林怀尘笑而不语，只能抬手遮阳，转移视线。

    指缝透过的光，有一点点照在了叶清的脸上。

    “叶清，我要走了。”突然，林怀尘来了这么一句。

    叶清没有很惊讶，林怀尘要去南方这事她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或者说，这一年多过得太快了。

    “大概是九月份，你开学的时候。”林怀尘目视前方，突然抬手，做了个一直没做过的动作――他摸了摸叶清的头，“到时候，你就初三了吧，也到了该好好学习的时候了。”

    “你在担心我？”叶清轻哼一声，故作轻松，“中考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困难的事。”

    “只可惜我不能回来给你加油了。”林怀尘只是在叶清的发丝上轻轻放了一下，似乎根本不能算摸，“分公司的事宜太多，而且也没找到特别多能管控的人才，我需要在那边多待上几年才行。”

    “几年？”

    “五年吧。”林怀尘斟酌着回答，“或许会早一点。”

    许久叶清都没回话，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个――“好。”

    这个“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林怀尘似乎能明白，但没问出口。他希望叶清会不舍，至少他是会不舍的。

    但分别的那天，总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