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

    令他小心翼翼珍藏的回忆是什么呢？

    慕时琛开完会走进来的时候，晨曦正站在书架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扣着相册边缘。

    “你在看什么？”

    男人的声线冷冽而清越，凉凉徐徐。

    晨曦懵了懵，缓缓转过身，就见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门边看着她，眼神暗沉的厉害。

    “我……”

    晨曦一时语塞，不知是因为他令人心惊肉跳的眼神，还是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好奇促使她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静了静，晨曦坦诚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去动你的相册。”

    男人没说话，眉目间掠着一层凉薄冷峻，就这么淡淡的瞧着她，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那对他而言应该是很重要很特殊的东西呢……

    人都有猎奇心理，越是藏得深，越是能激起旁人探究的心思。

    晨曦咬住唇，缓步走向他。

    杏眸透澈，玩味的淡笑：“可是我真的很好奇那相册里是什么。你将它从家里的书房带来这里，是想自己随时翻看，还是怕我在家偷、看？”

    她有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

    男人面无表情的觑了一眼书架上相册。

    偷看么？

    那相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偷看的，没有一张照片，有的只有一张早已泛黄的画像罢了。

    慕时琛兀自圈住她手腕，带着她往外间走。

    晨曦后退了两步，从他手心里挣脱开，似笑非笑：“这样讳莫如深的态度，只能令我愈发确定，慕总您藏了好大一个秘密呢。”

    男人停下脚步，深邃的眸光锁住她，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不过是少年时的……照片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看了吗？”

    男人忽然抿了下薄唇，浅浅的笑，透着几分无奈：“慕太太，你似乎不是这么任性且固执的女人。”

    她聪明，有分寸，进退有度。

    向来只有他逼迫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对他的事情没有那么执着。

    晨曦咬住唇，黑白分明的眸认真的很：“我想任性一回，可以吗？”

    男人薄唇边的笑意勾勒的更深，他抬脚慢慢的朝她靠近，晨曦被迫只能依着他的步伐不停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书架。

    慕时琛俯身压住她，将她困在怀中，一只手撑在她颈项边，另一只手伸向了书架上的相册。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相册，他轻慢的笑着，莫名危险：“你想看可以，作为条件，你回到我，你非要追究到底，是因为彻底爱上我了么？所以见不得我在你面前有任何隐瞒。”

    晨曦怔住，浑身血液有片刻的凝固。

    男人带着凉意的指尖触上她的脸颊，轻柔的摩挲着，勾起阵阵颤栗，晨曦呼吸有些紧。

    她咽了下喉咙，动了动唇，正欲说话，却被男人竖指挡住了唇。

    “别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只想听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就别开口。”

    晨曦仰着脸，瞳眸随着他的话微微扩大，有淡淡的茫然从中划过，最后，她低下头，抿着嘴沉默。

    “你看，你连是否爱我都不能确定，还要试图窥探我的全部吗？”

    他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深不可测，语气渗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你窥探到全部的我，你就没有任何退路了。你真的要试试吗？”

    晨曦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一开始占据主动权的是她。

    慕时琛低头逼近她，捉住她僵硬的手覆在了她胸前。

    “你扪心自问，你敢豁出一切，义无反顾的爱我、接纳我的全部么？你敢将自己一览无遗的交代给我，让我看见你的过去，住进你心里么？”

    强势的男人气息那么浓重，晨曦在他掌心下，微微颤抖着，心头涌出无法抑制的惶惑与无措。

    慕时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不安与犹豫，虽然明知道会如此，虽然这也是他眼下想要的答案，可是他还是没能克制住突如其来的恼怒，俯首凶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晨曦被他含住唇舌，硬邦邦的胸膛挤压着她，她被他扣住脸蛋，仰着脸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

    从唇瓣、到下颚、再到耳后，最后抵至她的肩膀。

    衣领被他扯下，肌肤与空气接触的瞬间冰凉，令几乎瘫软的晨曦脑中滑过片刻的清明。

    “慕时琛……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