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精通水性,你的身体难道也能支撑得住……”
逐字逐句的重复他说过的话,云纤越发感受到这句话背后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冷汗从额上一颗一颗的钻出来。
是她太过敏感了吗?
可他是如何知道,她精通水性的?
当然不排除原主云纤本身便精通水性,但这样的话,后面的话又解释不通了。
“是巧合?”是他说者无心,她听者有意了吗?
还是说,她重生成云纤的事情,他知道了什么?
又或者,这,是一次他对她的试探?
云纤睡不着,披衣而起。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夜雾,月光朦胧成一团淡淡的光晕,笼罩在整个锦安城。
偶尔一只夜雀扑棱着翅膀飞过,发出幽咽声响,仿佛伤病者的呻吟。
·
秦府。
夜雾中的秦府,显得暗淡了许多,只有正堂里透出些灯光。
“哎呦,轻点,哎……痛,痛!……”
秦勋躺在担架上,脾气暴躁的斥责抬着他的下人。
下人们虽然已经加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可避免不了的震动,还是牵动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头冒虚汗。
白日从云府出来,他还勉强能走,可到了晚上,杖责的狠戾却是渐渐显露出来,换过药后,直接是不能走了。
虽然很痛,但他也不敢太过叫嚷,因为正堂里,还坐着个让他不敢造次的大人物——云王。
本以为经历了白天的一系列事情,云王已经放弃了自己。
结果这么晚了,云王竟然亲自上门,让他顿时燃起了新的希望。
“下官见过王爷,因有伤在身,不能行走,无法见礼,还请王爷见谅。”
半撅着屁股卧在担架上,秦勋深深的低下头,努力让自己显得体面一点。
云王不为所动的端坐在椅子上,忽略掉他此刻不雅的模样,只淡淡的道:“虚礼就不必了。”
“不知王爷亲自前来,所为何事?”秦勋忍着痛,堆砌笑脸,“但凡下官能力所及,定效全力。”
云王端起茶杯,轻呷一口,狭长眼眸蕴着精光,“倒也不需你效什么力,本王问你,你与云府五小姐,是否旧识?”
秦勋眨了眨眼,没想到云王亲自上门,竟是为了这个。
“不,不曾相识。今日与安澜的礼宴上是初见,若是旧识,下官何至如此啊。”秦勋苦笑着指了指撅在身后的屁股。
他一边回答,一边有些心虚。
要不是这顿打,彻底打掉了他萌生的投靠云府的心思,生怕被云王给看出来。
“你的妻子呢?”云王再问。
“妻子?”秦勋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迷惑的摇头,“应该不认识吧。贱内生前,一心主内。下官职位微末,未尝与京中各位勋贵大臣,与忠勇侯府毫无往来。来京三年,贱内连要好的小姐妹都没有,更不可能认识云府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