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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的动作不小,顾安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抖开被侍女拉住的衣摆,丢下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下子,侍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成了弃子了。
她想要再努力求救一下,可被顾安澜警告的眼神瞪视,如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心。
“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
侍女颤抖着再次拜伏在地,泣兰殿中虽然人数众多,可却没有人能够成为她的依靠。
“云公子,奴婢也看到了,看到她从偏殿出来的时候,手里是拿着东西的,鬼鬼祟祟。”
又一个宫女抢着开口。
顾安澜望向侍女的眼神除了警告,也越来越气恼。
派她去干这么点小事,竟然一路上被这么多人给看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奴婢冤枉,奴婢没有!他们都在撒谎,都在胡说!他们都是为了钱,故意这样说的!”侍女也愤怒了。
虽然皇宫之中守卫森严,加上今日泣兰殿举行玄珠宴,从宫门到泣兰殿都有专门的太监负责值守和引路,但存放玄珠的偏殿无论里外,都没有人把守。
她非常确定,去投玄珠的时候,绝没有人发现自己。
这些太监宫女,都是被钱给收买了,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
几个得了钱的宫女太监,还真就面露惶恐,心虚的微微低头。
除了那个看到侍女出了泣兰殿的小宫女,后面两个真被她给说中了,就是胡说的。
“云公子明鉴,奴婢们没有胡说,确实有看到她。奴婢还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进了泣兰殿,拿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个送给云小姐的锦盒。”
另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宫女站出来,义正言辞,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对,没错,就是这样。”前面几个得了银票的,此时也十分“勇敢”的站出来。
反正这事也没人能证明真假,银票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家都想赚。
侍女只有一个人,他们却有好几个人,三人就能成虎,何况他们这么多人都异口同声。
“你们,你们……”侍女又气又恼,目露毒怨的望向他们,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玄珠,真的是你偷的?”宁安公主面色严肃。
“奴婢……”侍女身子一震,她想抵赖,可事到如今,那些宫女太监都站出来作伪证,她势单力薄,还被主子给抛弃。
将主子交代出来?不,不行,事后顾安澜肯定饶不了她。
可不交代……她抬头望见公主冷厉的目光,难受的闭上双眼,宁安公主也绝对不会饶过自己。
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被饶恕,那,她眼睛露出决然之色,猛地回头看向顾安澜,“我承认,玄珠是奴婢偷的,可奴婢的所作所为,都是受顾安澜指使的!”
“是她,因为云小姐搅黄了和秦参议的婚礼,听说云小姐也要来玄珠宴,便让奴婢偷取玄珠,栽赃给云小姐。”
侍女如连珠炮一样将一切都说出来,不仅顾安澜又惊又气,脸色雪白,连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秦勋都遭了无妄之灾。
尤其是刚刚侍女说他和顾安澜婚礼的时候,周围众人都朝他望了一眼,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异样神色。
秦勋被气个半死,他好不容易重新抱上云王大腿,终于有机会跟宁安公主接近,虽说今日只与公主聊了不过两句,可他相信,公主就算对他无感,至少也不是什么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