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被外人发现。
他甚至有认真想过,无论是娶云王的侄女,或者是宁安公主,只要娶到了手,那就是他秦勋的人。
他的身体残缺,是最隐晦的事情,女人嘛,怎么好意思对外宣扬自己的丈夫有残缺呢?
再不满意,也只能默默忍耐。
就算是宁安公主告到皇帝面前,皇室更加珍惜声誉,皇帝迫于压力,也不会对外宣扬这件事,甚至还得告诫宁安务必忍耐。
所以,他在追求女人这方面,一向十分大胆,根本不怕婚后被发现身体残缺。
可他从没想过,这个秘密,竟然在此时此地,被如此无情的揭穿!
他屈辱之极,想要云王给他做主,讨个公道。
云王先是脸色冷然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抬脚,一脚将他踹得飞出去半米,怒道:“大胆!竟然敢冒犯公主!来人,还不给本王将他拿下!”
“是!”
刘甲立刻行动。
本来还以为找到救命稻草的秦勋,被刘甲按住时,整个人都懵逼了,“王爷,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啊!”
云王朝刘甲使眼色。
刘甲会意,一把捂住秦勋的嘴,另一只手则朝秦勋的脖颈处伸去。
王爷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快刀斩乱麻,先把人结果了再说。
人死了,天大的事也就过去了。
“慢着!”
顾祁突然开口。
刘甲一件七皇子开口,动作立刻加快,争分夺秒。
顾祁看到他的动作,眉头一拧,指尖轻轻一弹。
刘甲抓住秦勋咽喉的手掌蓦然一软,无力的垂下。
他大吃一惊,低头去看,只见手背腕处“阳池穴”上赫然扎着一根银针。
“七弟,你这是做什么?”云王不悦。
阻止了刘甲,顾祁不徐不疾的道:“四哥,秦勋的情况,刘甲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他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冒犯宁安这么简单了。此事,与父皇,还有关系朝堂各位大臣的脸面有关,处理起来,需要更加谨慎。我们还将他绑缚后押送到父皇面前,据实禀告吧。”
云王皱眉,环视周围,秦勋的丑事,目睹者众多,现场还有云氏兄妹和户部侍郎的儿子蔺昶。
如果想要干净利落的收拾残局,机会只在刚刚那一瞬间,可惜被顾祁打断,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只能慢慢的笑起,“七弟,你误会了,我只是看不得宁安受委屈,一时有些心急。他的事情确实不小,但父皇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来西郊狩猎,放松心情,我们要是再以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打扰他,未免也太扫兴了些。”
“是啊,而且,我听说他的通政参议,还是四哥举荐的。这件事情如果报给父皇,父皇肯定要教训四哥了。”
在众多哥哥之中,宁安唯独跟顾祁和云王走得近,兄妹感情也很好,这次四哥的人出了事,自然而然要多为四哥考虑。
她秀眉一挑,看向被刘甲压制,捂住嘴巴的秦勋,笑靥如花的道:“这猎场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猛兽,要是有人倒霉的话,被野兽袭击叼走,也是稀松平常。”
“唔唔,唔唔——”
秦勋闻言大骇,脸色惨白,被捂住的嘴里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