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饭菜已经撤了下去,换成了一些时令水果送了上来。
这些水果并不是简单清洗后就送了上来,而是都被精心雕琢一番, 呈现出各种精巧的造型。
橘子都是剥好的,葡萄也是去了核的,各种甜瓜更是被切好了寸许的小块,方便食用。
不愧是牡丹楼这种销金窝,只要舍得花钱,绝对会得到外界没有的享受。
便是参加皇宫宫宴,她都没见过这么仔细周到的。
一共三件事,两件事已经有了结果,剩余最后一件,才是云纤最在意的。
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却没有什么消息。
老鸨在第二次来回报之后便没有出去,而是在一旁伺候着,见气氛比较压抑,还展开了长袖善舞的手腕,主动说些笑话调节气氛。
可尽管如此,云纤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减少,愈发僵硬,纯粹是因为礼貌而勉强挤出的笑容。
老鸨看着脸色越来越僵的云纤,又看了看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却频频朝房门方向张望的楼主,不言而喻,也是越来越焦急了。
老鸨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哪里能不知道他们等得心焦,其实她又何尝不焦急呢,只是她已经把手底下的人全都撒出去了,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回报的。
现在还没有消息过来,那只能证明一点,便是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楼主,小人去看看情况。”老鸨将酒壶放下,站起身道。
“你去吧。”顾祁点了点头,云纤的表情已经越来越不对了,“好好去问问,不管有了什么消息,都要带过来。”
“是。”
老鸨躬身退出。
顾祁看向云纤,安慰道:“你别着急,应该会有消息的。”
云纤摇了摇头,“我倒不是为此着急。我只是感觉很奇怪。按理说,有了地址,刘宗只要在柳州住过,他周围的那些邻居,总能知道一些什么。就算不知道他的确切动向,至少他什么时候离开柳州的,应该还是知道的吧。哪怕他在之后隐姓埋名,也不可能不留下丝毫痕迹。你的人,连紫玉矿场是否有流出都能打听到,我相信他们在刘宗这条线上也同样尽力,只是……”
只是越是知道她们会尽力,事情便越显得诡异。
刘宗,一个梁国旧臣,在辛国无权无势,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而事出反常,则必有蹊跷。
顾祁眼眸沉沉,“你的意思是?”
云纤红唇轻抿,半晌才道:“我怀疑,他不仅没有死,反而投奔了一个大靠山。”
“……”
在柳州,如果说有什么人,能够帮刘宗抹去存在痕迹,那只有一个人。
临王顾邤。
“你怀疑,刘宗投靠了临王?”顾祁问道。
云纤樱唇深抿,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