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骚包。我好笑地转回头面向段家父子,在脸上重又挂起笑靥,继续刚才未尽之言:“段将军大可不必谢我,怕死知道您对我周全的安排充满了感激之情,但若他日,您为这洛、炎两国的百姓捐躯之后,怕死定当为您编谱一曲传世之颂,将您的伟大事迹唱遍天下。”
我越说越高兴,段氏父子的脸色越听越阴暗。
说到得意处,我眉开眼笑地冲他们飞去娇媚风骚地一抹笑貌,道:“对了,大将军,您现在要不要先听一听怕死为您写的悼歌?……唉?……您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莫非信不过怕死的曲艺才能么?真是太伤怕死的心了,怕死我还硬是要现在唱给你听……”
“太子殿下!”段孙顾沉声怒喝着打断了我的挑衅,一脸阴霾地开口道:“为了鸂溪之事,我们父子现要多做准备,就此告退了。”
话语未尽,段家两父子便己起身,朝着洛之隋作势随意地一躬,用恨不得吃人的眼光瞪我一眼,甩袖离去。
我仰起头,装出一付既害怕又担心地样子,跳到洛之隋的面前,娇声嗲道:“太子爷,奴家的小心肝被那两父子吓得直跳,今天晚上恐怕都睡不安寝了。太子爷要如何奖励怕死呀?”
洛之隋嘴角上扬,面上笑容轻舒,放下茶蛊,云袖抚动,缓缓从坐席上站起,气质尊贵,动作高雅,睁开的虎眸里写满似笑非笑地神情,用他那好听的低沉沙哑嗓音对我说:“你呀,根本就不是柳怕死,依本宫之见,应该改叫你柳找死才对!”
我拍拍胸口,拉着他的衣角向他靠了靠,冲他吐舌一笑,撒着娇说:“我也觉得今天那父子俩看我的眼神活像要撕了我似的,若是我真是被他们给害了,太子殿下可要记得给我报仇血恨,拿他们的血来祭我的坟头。”
洛之隋侧头看着我,居然回了我一记深情且温柔地眼神,在我的呆愣中,拍了拍我的头顶,“本宫向你保证,这天下间,除了本宫外,无人能够伤你。”
“……”犹记得不久之前,有个谪仙般地男子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我胸口突然一窒,回过神来。暗伤发作地阵阵隐痛,如狂风大浪般朝我席卷而来,将我淹顶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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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未挣脱掉洛之隋搁在我头顶的大手,只偷偷摸摸地拿眼睛打望向他,却惊见洛之隋俊容带笑,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眼里的柔光闪烁动人,鼻尖呵出的微热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泛起片片红晕。
见我脸红,他居然弯下腰来和我面对面地对视着,彼此间地距离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
我忽然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将他推开,换回我自由的呼吸,他却突然拥上我的腰,提起我的下巴,在我最后的视野里印下他嘴角那抹淡淡笑容后,将他淡红色的薄唇落覆于我的唇上。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完全的霸道,反复啃噬着我的唇,就像在向我宣告什么一样,以至于当他放开我时,我仍木然的立在当场,不知所措为这突袭而来的吻弄得大脑中毒,目前死机中。
“怎么?不满意么?”他似乎在笑,本是淡红色的双唇此刻已经转为艳红,嘴角微挑,在我面前上扬成了充满诱惑的性感弧度。
我作势品尝地‘吧哒’了一下嘴,冲他扬起一抹挑衅地笑容:“匆匆,太匆匆。”
双唇再度会合,洛之隋一口吻住我撅起的唇,芳甜的舌尖翘开我紧闭但不坚强的贝齿,与我的丁香小舌相互纠缠着……他吮着我的舌,若有若无的挑逗着……我瘫挂在洛之隋地怀中着,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不愧是久经战床,吻技那是相当地高超。
“柳怕死,你真是一只让人又恨又爱的小狐狸。”他的唇轻轻抹过我的耳边,好闻的松木气息抚过,他附在我耳边的低语更是让我浑身酥麻。“你会选择谁来当你的主人呢?嗯?”
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眼底的热切与窥探,我却仿佛看到了一只瞪着星亮大眼的猎人向我张开了细网密织的捕兽网。
我不言不语,把头埋藏在他温暖颤抖的怀抱,想到他与我之间那么多的阴谋和计较,还有我并不知道的,炎玉在我身上进行的计划……这一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要怎样回答他。
“呜。”唇上一疼,痛得我眉头都皱了起来,使劲一推,没有推开,手却反被扣住。
“为什么不回答我?!”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与质询,“柳怕死,回答我!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想你怎么还不去死?!我嘟着唇,哭丧着脸看着他说,“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你真话。”
洛之隋的眼神里的风暴将至,一副若我说错半个字就不惜与我同归于尽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我,“说。”
“我并不知道炎玉到底拿我计划些什么。”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安地回答他,“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反正在你眼里,我也只是个供你取笑的小丑……呃,小丑的意思就是戏里的丑角儿,你可明白?”
他突然放松了似地长吐了一口气,本来阴戾如魔地表情就跟变脸似地挂上了一抹笑意,硬生生地幻化出了俊俏生动英武挺拔风姿卓绝的人中之龙,让我也跟着吐了口长气——刚才的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要把我掐死掉。
他笑容满面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我的头,问我说:“那天,你为我哭了,是为什么?”
我眨了眨眼,一脸诚实地回答他说,“当时我以为你死掉了……”——当然,这句话的后半截‘所以我以为洛国人民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保留了,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我,好像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脸上绽出如虹笑容,修长的手指依旧保持节奏感地敲着我的头。
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怕死地不敢对他说出我心底的实话:‘想出家,找寺庙。’
姑奶奶我的脑袋俗称‘人头’,并不是‘木鱼’,拜托不要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