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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去嫉妒的力气。
就连自己的恋情都是对方施舍的一般, 于是在面对夏姬的时候,她全身的细胞都拉响了警报,像是对抗中的公鸡,浑身警惕。
多么可笑的行为。
她甚至知道自己根本不具备成为对方对手的资格, 她花了浑身的勇气要去扞卫的, 或许对方根本就不屑一顾。
何必呢。
她自我化解了无数次, 对对方产生的敌意。
厌恶这样敏感富有攻击性的自己。
她想,水无凉介是看错了,她并没有他设想的那般安静无害。
最初的与世无争是因为看不见希望,没有争的必要。
可是得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以后, 渐渐的就会生出贪欲之心。
她不想这样的。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谁能掌控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如果可以的话, 水无君会想要一直这么喜欢花崎吗?
反正如果是她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心无波澜, 安安分分的过平凡平淡的生活。
可是她做不到。
那些女生的欺负又让她很委屈。
有时候她会想,何必呢, 维持这样的一段恋情,吃力不讨好。
对方不喜欢自己,别人又把自己当情敌使劲欺凌。
想着想着,她就哭了。
夏姬感觉奇怪,刚刚那么多人欺负她,扯她的头发,拽的衣服, 指甲往她身上狠狠地抓, 都不见她掉眼泪。
倔强地抿着嘴, 偶尔会反抗但很快被镇压。
即便那样,她也就是红了眼睛,忍着不哭。
“你……需要帮忙吗?”
“有纸巾吗?”
夏姬听见对方口齿不清地问,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再加上乱糟糟的头发,被扯开的领口,有抓痕的脖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她笑不出来。
都是十几岁的女生,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可恶。
父母把自家的孩子养大,送到学校去是为了读书不是为了让别人家的孩子欺负的。
她的父母知道后该多心疼啊。
或许还可能恨自己无能为力。
可是这样的场景,在日本的学校里并不少见。
可以说这边的校园到处充斥着霸凌。
不只是女生跟女生之间。
有时候男生会更过分,男生跟男生之间的冲击会更大。
或许还有一些没品的男生仗着性别优势欺负女生。
有时候她会看见日本人特别矛盾的一面,他们可以极为遵守规矩恪守礼仪,也可以毫无廉耻恃强凌弱。
她把纸巾递给对方,“这种事情还是跟他说一下吧。”
“他”指的是谁,她们都心知肚明。
“会有用吗?”那名女生哽咽着问。
“当然,”夏姬神色渐渐变得严肃,“你要对自己的男朋友有信心。”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啊。
女生黯然地想。
可是在“情敌”面前她不想示弱,即使早就溃败得不堪一击。
就当是维持最后的尊严吧,不只是男生——女孩子也是要脸面的。
夏姬把身上的纸巾都给了那名女生之后就走了,她不是知心姐姐。
而且她也觉得,很明显那女生不想跟她多说。
她不需要以优胜者的姿态同情怜悯弱者来达到某种心灵上的快感,也没有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癖好。
那是水无凉介的女朋友,不是她的。
欺负同学,这在冰帝是不被允许的。虽然很多人就算看到了,也只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因为在第二天看到了还算有诚意的道歉信,夏姬对她们的处罚不那么严厉了一些。
迹部景吾在办公室又看到了她,嗯,还有忍足侑士。
这两人是把他的办公室当成他们的休息室了吧。
尤其是忍足侑士,“你来做什么?”
“看书呀,小景是不希望在这里看到我吗?”
迹部景吾轻哼一声,“确实。”
“真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小景。”
“闭嘴。”迹部景吾忍受不了他的话唠,他本来还有事要找夏姬的,现在又不方便说。
干脆坐到办公桌前处理公务。
结果忍足侑士又凑过去跟夏姬说话,他按了按额头让自己冷静一些,“我要工作了。”
……
忍足侑士没理他。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迹部景吾气得把夏姬跟忍足侑士一起赶出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因为如果他敢这么做,到时候夏姬一定会让他好看。
她整人的方式多着呢。
而且她要是脾气上来不理他,他也会特别难受。
再说了他其实也只是有些郁闷。
翻开文件夹,心神却是密切的关注着那俩人。
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仔细的话刚好能够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于是迹部景吾发现,他们在讨论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