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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佐祯昭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帝国军人,但我觉得你穿便装的时候所起到的作用,要远远超过你穿军装的时候。”
南造云子当然明白,影佐祯昭这么晚这么急把自己招来,绝不是为了讨论自己的服装问题。她想,影佐祯昭大概有什么重要任务要交给自己。
“大佐阁下是不是要云子再次前往敌后工作?”她想,南京已经攻陷,如果还要到敌后去的话,不是九江大概就是武汉了,因为马当要塞大战在即。
“敌后?”影佐祯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算是,也算不是。我希望从明天开始,你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出现在华界和租界,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个人找出来。”
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摆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南造云子走过去一看,是一张日本士兵的合影,上面一共有十三个人,整整一个班的鬼子。他们个个赤裸着上体,他们的中间,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中国妇女。
南造云子一怔:“大佐阁下,您要我把谁找出来,总不会是这个女人吧?”
因为那个中国妇女离镜头有段距离,头像不是很清楚,南造云子觉得凭这张照片去寻找有点困难。
“她已经死了。” 影佐祯昭说道:“她身边一个班的帝国士兵也死了,而给他们拍这张照片的《朝日新闻》的记者疯了。”
南造云子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大佐阁下,您到底要我把谁找出来,那个疯了的记者吗?”
“所有十三名帝国士兵的喉结,都被人用锋利的锐器给割开了,他们死的时候似乎还来不及痛苦,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疑惑和恐怖,显然,在他们临时之前的最后一秒,都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不用影佐祯昭介绍,南造云子都知道,一定是这十三个士兵在强暴这个中国妇女时,遭到了突如其来的中国人的袭击,结果他们都死了。那些中国人在痛下杀手时没有用枪,只能说明当时出现的中国人应该很多,否则也不可能让一个班的士兵无一生还。可刚才她听到影佐祯昭在敲这张照片时,好像说的是“把这个人找出来”,她有些糊涂了。
“大佐阁下,我们至少要确定到底有多少中国人参与了,然后才有可能顺藤摸瓜地找出是哪个组织。”
“一个人。”影佐祯昭望着一脸惊愕之色的南造云子说道:“《朝日新闻》的那个记者现在只是不停地说一句话,也就是三个字:‘一个人’。”
“一个人干的?”南造云子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了这样一副情景:一群禽兽不如的鬼子士兵,在向一个孤独无助的中国妇女施暴前,竟然让一个日本记者拍照留念,之后,在他们准备施暴的时候,突然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咽喉却把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南造云子不寒而栗地问道:“如果是一个人干的,那这个人还是人吗?
影佐祯昭也不敢想象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所以,板垣司令官称其为鬼魂。”影佐祯昭转而毋庸置疑地说道:“当然,那个杀手肯定不是鬼魂,但却是萦绕在帝国士兵心头拂之不去的恐惧。有一点让我无法想通的是,每次杀人之后,他从未拿走过任何武器弹药,似乎不象是地下抵抗组织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