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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头中等,身材偏瘦,皮肤微白但却蓬头垢面的年轻人,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此刻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剧烈地咳嗽着。
已是隆冬时分,他却穿着一件破棉袄,下面只穿一条单裤子,脚上的布鞋倒是没破,但却旧得已经发白,随时都可能被脚趾从里面顶破。
这身打扮,没在晚上被冻死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大概是他的身体过去单薄,而且又是蓬头垢面地藏在台下的一个角落,因此开始并没有谁注意到他。而当日本浪人开口威胁说书先生时,他却开始咳嗽起来。
而且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地让人心浮气躁。
那个领头的日本浪人眉头一皱。
因为租界里的难民多,别说是这种象患了痨病似的咳嗽,那些因缺胳膊断腿,整天哭天喊地惨叫声可以说随处可见,虽然感到讨厌,但他也管不了许多。
不过现在不一样,因为那个年轻人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在他和许多日本人眼里几乎都是一样,如果自己的话被一个中国人打断,那么这个中国人就一定该死。
对于一个该死的中国人,他绝对不会流露出丝毫的怜悯的。
于是,他一伸手,一把掌中剑就从袖口落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