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南造云子觉得她的问话纯粹是多此一举,于是怒道:“到医院来能干什么?快叫大夫来看病呀!”
“好吧,你们随我来。”说着,她把南造云子和崔木根带进了急症室,看到值班医生正在里面,于是转身离开了。
她出门后,立即转到一个已经下了班的办公室门前,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闪了进去,拉开灯后,她迅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一串号码之后,再摘下了口罩:“喂,站长吗?我是虹芸,崔木根刚刚来到医院了,送他来的好像是一个东北的流亡学生。”
原来庞虹芸就在这家医院以护士身份作掩护,她看到南造云子和崔木根进来后,立即给吴平南打去电话。
“哦,他什么状况?”
“看样子是感冒发烧,咳得很厉害。”
“嗯,”吴平南似乎有些余怒未消地叮嘱了一句:“记住,这次你得跟着他们,尤其是查查那个流亡学生是什么来路,别再给什么名片了。”
“是,虹芸明白!”
原来吴平南离开茶楼后,得知庞虹芸留给了崔木根一张面片,他顿时怒火万丈,一是因为他知道崔木根不识字,象他那身邋里邋遢的样子,拿着自己洋行经理的名片到处问路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好奇与怀疑的;二是因为两人已经多年不见,突然看到他出现在上海,吴平南不敢确定他的真实身份,谁也不敢保证他没有参加了共产党或者叛变当了汉奸,他的原意是让庞虹芸跟踪他,看他在什么地方落脚,然后再进一步考察甚至是考验他,没想到庞虹芸一是十分厌恶崔木根,二是怕自己错过与那杀手碰面的机会,才敷衍了事地把吴平南的名片给了他,这让吴平南十分恼火,所以再次提醒她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庞虹芸回到急症室时,看到崔木根已经吊上盐水瓶,但发现与他一起来的那个女学生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