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回应,似乎也不象是一个女儿在与父亲对话,而更像是一个部下在面对自己的上级。
“可惜呀,”范老先生的手,竟然从她的脸蛋上滑向她的胸脯,然后使劲捏了捏:“这么好的身体,不仅不能为我享用,而且还要由我亲自送给一个可恶的中国人。”
幸亏这是在半夜,也幸亏这是在自己的家中没有外人,否则他这话一定会让别人感到不可思议:天天在茶楼宣扬抗日英雄的范老先生,难道不是中国人吗?
他能够对范艳芳说出这番话,那就说明范艳芳也一定不是中国人。
果然,范艳芳立即反问道:“爸,您什么意思?”
她虽然不一定希望范老先生享用自己,但似乎更不愿意他把自己送给一个中国人。
“听说过皇军士兵近期在租界外的遭遇吗?”
“听说过,医院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事,说是铁血杀手王亚樵干的。”
“不,他……”范老先生话刚出口,突然问道:“对了,你说廖雅权送了一个病人到医院,他长的什么样?”
“很清瘦,脸也很白,看上去就像个鸦片烟鬼一样,我一直都很奇怪,她怎么会和这种中国人纠缠在了一起。对了,我看到他病历卡上填得名字叫崔木根…..”
“什么,是他?”范老先生失声打断范艳芳的话:“好厉害呀,真不愧是土肥原君枕边的人,处处都能抢占先机。”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定是廖雅权从崔木根那里得知吴平南的住址后,立即向影佐祯昭做了汇报,而影佐祯昭则派井上公馆的人出马,但却扑了个空。
范艳芳一怔,她没听明白范老先生的意思:“爸,您是说那个年轻的中国人是土肥原将军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