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在月底,他的人暂时还没办法名正言顺的安插在朝堂,若是此时他的手伸到陇西,郑青华那个老匹夫定然会先抓到他把柄,功高盖主的罪名,是做下臣最不能触及的。
可是陇西已经暴起,就怕再不压制,灾情更是严重。
“卫七,你派十三带人找二十名治疗疫情大夫和百名护卫前往陇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透露身份,若是当地府衙阻止就鼓动百姓堵在府衙门口,不可伤百姓性命。”
卫夷面色凝重,“至少在一个月内,控制住灾情,一个月后我再做打算。”
“是。”卫七抱拳匆匆离开相府。
赈灾需要的钱银数目庞大,他那几间私印开的铺子一个月怕是支不出那么多钱,如今相府的账房刚已经移到了文姜的手中,卫夷不禁暗骂,真是太不巧了,若他动了账房的银子,难保文姜不会传信给文伯砚。
卫夷坐在书房许久,紧握着手里的字条犹豫不决,他必须赌一次,赌文姜不会傻到传信给文伯砚,赌文伯砚愿意保下这个女儿。
日头移至正中,房里虽放了冰盆依旧有些燥热,文姜也耐不住这热意从睡梦中醒来。
“醒了?”卫夷坐在一边的圆凳上神色已恢复如常,看到她醒来将手里的一卷书放到了一边,“饿了吗?我让人备饭吧。”
文姜点点头,昨天折腾了那么久,今天还睡了那么长时间,肚子空空如也。
饭菜端了上来,两人沉默地用膳,卫夷吃饭的速度很快,几乎可以说是风卷残云,等文姜回过神的时候,卫夷已经吃完了两碗饭手里在啃猪蹄了。
文姜:……
私下的卫相,还真是放浪不羁。
一名小厮站在那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走到卫夷身边为他添菜,不知怎的突然被绊了一下,筷子上的油爆河虾顺着卫夷的衣襟掉落到他的膝上。
小厮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爷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卫夷只是看着膝上的河虾皱了皱眉,“你下去吧,下次小心些。”
小厮磕了几下头,“多谢爷饶恕,多谢爷饶恕。”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文姜看着他衣襟上那道油渍,开口:“爷,妾身陪您换件衣裳吧。”
卫夷点点头起身,两人去了屏风后,文姜拿了见月白色的外袍放在了衣架上,伸手开始解他的衣带。卫夷低着头看着文姜乌鸦鸦的发顶,“你还疼吗?”
文姜意识到了他说的话,一下子红了脸,容色更加艳丽。“已经不疼了。”
昨夜初经人事的她仿佛一夜间张开了,面色带着女人的妩媚多姿,眼角也带了几分媚色,娇娇怯怯的声音,听着软软糯糯的。
听得卫夷的喉咙微微发紧,那只解衣带的小手更是骚挠到了他的心里。未听到卫夷说话,文姜似乎不经意间抬头看他,那双眼敛着无限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