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夷想了想，说道：“那等科举后，我带你去踏青。”

    文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大夏天踏青？还是带我去得陇西踏青吧？”

    卫夷确实是这么想的，认真的点头：“这不正好，体察民情和外游一举两得。”

    去往爆发瘟疫的地方踏青？亏他卫夷脸皮厚说的出来。

    “夫君等我会。”说着文姜快速出了书房，卫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怔神。

    不一会文姜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回来了，她翻来了账册放在了卫夷的面前，卫夷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说话。

    “这几日我看了账目，有些地方亏空严重，还好家里还有铺子赚着钱，我已经派些能办事的管事嬷嬷过去了，还有远郊的二十里地我已经租给了佃户，补上了亏空，账房出了不能动的流动银两，可以支出一共四千八百两作为赈灾，夫君急的话这几日可以直接账房支银子。”文姜一笔一笔翻给卫夷看，还一边跟他算着府里的收支。

    卫夷叹了口气，才伸手揽住了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夫君当真愿意带妾身去陇西？”文姜趴在他怀里看着他。

    卫夷顿了顿，有些迟疑的模样：“从心里是不愿你去的，陇西动乱暴民横生，那里并不安全。”

    “那夫君为何说带妾身去陇西？”

    卫夷目光深深得看着她的发顶，“即便是女子也不该独居一隅，呆在太过安逸的环境下，人总是会忘记要居安思危。后宅再大，待的都是女流之辈，我不愿我身边的女人一孔之见。”

    “文姜亦想做与夫君并辔的女子。”文姜低着头靠在他怀里。

    似乎两人如寻常新婚夫妻一般如胶似漆，只是在低头间对方是否是虚与委蛇那就不可而知了。

    从书房出来在回凌霄院的半路上就遇上了李武，李武轻声在她耳边道：“果然如少夫人所言，有人去了太原查您。”

    “无碍，不用再管此事了。”

    李武很是奇怪，为何还有人派人调查文姜，而且很可能是丞相府的人。

    “最近看好了梅望之，还有——”文姜侧过头，神色未明，“最好能从她那套出有用的话，不然这个月别给他付房钱，就让他搬去睡破庙吧！”

    李武：这算什么新奇的惩罚？

    “奴才知道了。”李武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曾听闻你还有两个妹妹留在将军府，我已经将她们安排在夫人那，好好替我照顾夫人的起居了。你若是当真忠心我自当重重有奖，若是让我知道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想你知道后果。”

    李武猛地转起头，听着浑身冒汗，背后的衣已经浸出了一片的汗渍。

    “我也想相信你的，可惜我从来都不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的习惯，你若没有让我绝对足够相信你的能力，我也只能用这种最低下有效的方式。”文姜的面色冷冷淡淡，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李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奴才明白。”

    “知道多的奴才大多没有好下场，李武，你用来很趁手，可别叫我失望。”

    李武见过文姜高傲的样子，聪慧的样子……文姜却总是在他面前喜欢卸下那最出色的伪装，这真是一个冷酷而又可怕的女人，她的做事更是让人觉得疯狂，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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