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旁边的女佣压低了嗓音,关切温柔道:“哦,贝尔塔,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了,上次见你从国王那里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少女眼睫颤了下,眸里笼上一层恐惧与奇异的爱恋,低柔温和道:“我没事。”
那女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少女低着头起身,想起了公主殿下走时叮嘱的话,于是轻轻推开寝宫的门,打算给玫瑰浇些水。
那朵玫瑰每一瓣花瓣都已完全绽开,漂亮红艳的很,有馥郁优雅的香气弥漫,却姿态高傲似古老勋贵一般,很妖很傲的美丽。
玫瑰觉得骨血里的冷漠自制,因那人毫不在意的离开,殆尽了完全,黑压压的恶意不再刻意压抑,染着浓重的戾气和满满的阴暗。
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染血恶魔。
漫不经心的扯着红艳漂亮的薄唇,唇角勾出的弧度,浸着无边的滔天恶意,以及堕落的靡丽美感。
少女浇完花后,仿佛听到了恶魔的诅咒,背脊隐隐的发寒,可面前,的确只有一朵极艳的玫瑰。
于是她几乎落荒而逃。
而当她离开后。
黑暗堕落的房间里,是一个身形清瘦挺拔的漂亮少年,黑色碎发随意打在了苍白的额上,酒红色的漂亮眼眸泛着浓稠的恶意,很妖也很魅的脸。
穿着精致的纯白蕾丝边内衬,配着深灰的马甲,衬得少年肌肤冷白如玉,却有几分近乎病态的苍白。
红润的薄唇散漫地勾出一个魅惑恶意的弧度,眼眸已经被漂亮的黑暗覆没,垂了垂卷翘纤长的鸦色睫羽,恶意满满,却堕落的妖美。
苍白漂亮的指在手心掐出了血,嗓音却仍优雅、醇厚、又高傲的很:“公主殿下,我可是什么都没做错呢,是你,先不要我了啊。”
少年酒红色的漂亮眼眸黯了下,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最终也沦为堕落的阴暗,缠满了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