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古老剧毒,前期不易察觉,每月发作一次待满一年,毒发身亡药石无灵”
说不上为什么,北堂墨总觉贺君诚说出这句话时眸中弥漫出一股扎根灵魂的杀意,让人本能想要逃离。
可偏偏此人是贺君诚,北堂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有解药吗?”
“有”
“那一味?”
“需用九千岁为引,仅一人可制作成药”
贺君诚话到半截,北堂墨亦能猜到后续,关键是九千岁在南祁国君手中,而自己想得到只能依靠昭然公主。
想要依靠昭然公主就必须鼓动帝无羁,这一环环算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压制此毒,北堂墨推了推贺君诚。
“你看看是哪一味药?”
“为何要救他?”
贺君诚已猜到北堂墨要救的人是谁,他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人死活,他只在乎南祁皇城内究竟是谁在练此毒,又是谁去下的毒。
“呃...因为我也曾感同身受,所以...”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贺君诚拿起其中一个青瓷瓶,递给北堂墨。
“只能延缓,除非得到九千岁”
“贺君诚!你真好!”
说到兴奋处,北堂墨一把抱住贺君诚,贺君诚一愣随即笑道。
“第二次吃我豆腐!”
“没事没事!包养包养!”
“你这包养是...诶!你别跑啊!”
贺君诚遥望北堂墨远去的背影,面上笑意褪尽化为冷漠肃杀。
半夜丑时,北堂墨惯例翻进了杏林堂,按照时间她还剩最后四天。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谷雨,反正谷雨该来一定会来,北堂墨想着又开始了自己的背药名大战。
杏林堂内北堂墨刻苦用功,皇城外将军府书房中烛光摇曳,印入屏风透射出书案前翻动竹简的矫健身影。
“将军!”
隐卫伏身跪拜,庆毓光抬眸瞟过隐卫,隐卫敬命禀道:“确如宫人所言,帝无羁此时被长公主安置在昭阳殿,与...”
...啪!
竹简断裂打断隐卫话语,加重了隐卫呼吸。
“护送九千岁上南祁国的使者呢?”
“已从西屿出发,不日便可到”
“好”
“将军放心”
“那...”
庆毓光看了眼隐卫,指尖敲了敲书案:“北堂墨呢?”
“一如既往匪夷所思...”
“下去吧”
来人领命退下,庆毓光走到窗前,皓月入眸渲染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