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章府给苏栀月他们拆得四零八乱,就算他们想要清点怕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而苏栀月和顾明渊回到驿站后,二话不说赶紧喝水,又演又打,她都快累死了。
“娘子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
顾明渊非常懂事地上前来给她按揉,苏栀月这才松了眉头,“这个祠堂你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祠堂内并无不妥,只是这结构异常坚硬,着实让人怀疑。”
“我也觉得,以我的能耐,竟然还不能把房顶踏穿,这得多坚硬啊。”
顾明渊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在里头时,竟然有一丝寒气,不同于冰之寒,而是......”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回想了一下,才说道:“就像多年前我们查迷魂弹之案时所在的矿洞,有一种铁寒的感觉,只是可惜,此行我们并没有找到别的线索。”
苏栀月看上去漫不经心,挑眉道:“手上别停,往右边按一点,方才打你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顾明渊赶紧随她的意,“好,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可以,不错,继续。”
苏栀月眉头一松,十分享受,顾明渊却不开心道:“娘子对不起,下次你打我的时候我尽量不动,这次害得你不舒服。”
“你要是站着不动,我们怎么演下去啊。”
“如今演了,也并未发现什么,反倒是你这般劳累。”
顾明渊还委屈上了,苏栀月无奈道:“谁说我们没有发现的。”
“啊?”
他还在发愣,苏栀月便掀开他的外衣,在他后腰带中取出一块完整的瓦片,“这不就有吗?”
“这......这你什么时候放的?”
顾明渊没有想到,这么大的瓦片,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没有发现!
“这个你别管,快过来研究研究。”
苏栀月拿着瓦片左右观看,外形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可重量却大有不同。
“太重了,这里面应该有别的东西。”
顾明渊也上去掂量了一番,随后拔下他头上的发钗刮了一番,一层青灰下来后,露出金黄的亮光。
苏栀月惊得吸了一口气,“我的天啊,竟然是金子!难不成那个祠堂这么结实,就是因为这些?”
那可不得了了,整个祠堂都是黄金做的,那得有多少金子啊,难怪平时不让人进去,监督还这般严谨,原来还真的是有亏心事啊。
顾明渊在书案上拿起砚台,在瓦片上一顿敲打,苏栀月也把水盘取过来,待打去石块青灰,再放入水中洗净,一块被压成瓦片大小的金块便露出了原型。
“好家伙,这章椿果然是个巨贪!”
顾明渊看着上面几乎被打平了的印记,顿时入了神,他拿出纸墨,细细描了出来。
他道:“我总觉得这印记很熟悉。”
苏栀月也仔细看,可也没看出什么,“这印记已经被打得模糊,还能认出来吗?”
“可以,不过阿月,我可能要查一会书,你先去睡觉好不好,今天你累坏了。”
“好。”
苏栀月点了点头,随即前去沐浴,睡前还不忘亲了顾明渊一口。
他看着自己爱妻的睡颜,心中就像是打翻了蜜糖罐,甜丝丝的。
“阿月,辛苦了。”
顾明渊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目光流连了一番才回到书案前查阅,可查了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
若章椿要贪,那最值得怀疑的便是历来的赈灾银,以及官商银钱,这些都有可能被烙上印记。
可他资历有限,要是查前后几十年的钱印样式,还是要把样式寄回京城识别。
顾明渊即刻写信,带上样式,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去,务必要查出是出自何处。
翌日,二人前往大河堤坝查检。
天色灰沉,倾盆大雨即将到来,若是堤坝出了事,那此河道下游百姓定然会再次遭受洪涝之灾。
其实本来此处应当先查检再让百姓重建家园,可因为百姓都太过相信章椿等人,以至于他们说有了堤坝就不会再次发生洪涝,百姓就真的信了,早早就回到家中重建。
如今是查检之期,又突逢风雨,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顾大人,堤坝可是耗费了我们好几年的心血,绝对没有问题的,您大可放心。”
“是啊,现在就要下大雨,顾大人还是回去避一避吧。”
顾明渊无视陪行官员他们的劝阻,对旁人道:“所有人前去检验,有任何问题即刻汇报。”
“是。”
苏栀月也随着众人上去检验,她对着墙体敲了敲又听了听,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做什么。
一番检查后,旁人道:“顾大人,我们检查过这墙体的确符合要求。”
顾明渊看着苏栀月,她也点了点头,但却还是不放心,“顾大人,墙体符合,但堤坝的形状似乎不对劲。”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