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杀认真点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对，眼见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法海耐心解释，“这个世界神秘莫测，任何事情都绝非一定，都有着极大的变数。”

    “多谢师尊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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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杀恭敬躬身。

    “我们走吧。”

    师徒两人驾驭法云离开积雷山摩云洞，继续踏上寻找魔界入口的路，同时也打听乾坤山的所在。

    远离了积雷山，戒杀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师尊，你以障眼法蒙骗牛魔王，万一被他发现怎么办？”

    “本座布下的障眼法能维持数月，等他们发现了，也不会认为是本座布下的障眼法，只会觉得是洞里某个手脚不干净的婢女所为。”

    法海淡定自若，“本座可不会主动去招惹牛魔王这样的妖王。”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法海回头看去，看到牛魔王驾驭法云追来。

    戒杀不禁担心是牛魔王识破了障眼法。

    法海表情淡然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他停下脚步等待牛魔王过来。眨眼间，牛魔王来到他们跟前。

    “牛大王还有何事？”

    牛魔王抓了抓脑袋，手掌摊开，法海先前送给他的珠子安静的躺在掌心。法海不禁皱眉，“牛大王这是何意？”

    “师傅，老牛夫人说这件宝贝太珍贵了。”牛魔王嘿嘿笑着，“你们还要入魔界，有这一件宝贝傍身才好。”

    法海感到诧异，玉面狐狸也这么有情有义？

    说话间，牛魔王把珠子递了过来。

    法海微微摇头，直接拒绝，“贫僧既然将它送给你们，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戒杀看得一愣一愣的，欲情故纵？

    牛魔王不管这么许多，将珠子塞进法海手里扭头就走。他飞出几百米以后，扯着嗓子喊道：“师傅，有空来积雷山坐坐，老牛好好招待你。”

    法海点头应答下来。

    目送牛魔王远去，戒杀瞪大眼睛望着法海，“师尊，您是不是算到牛魔王会来归还珠子？”

    法海笑而不语，手掌猛然发力，将珠子捏得粉碎化作齑粉，随风而飘。

    戒杀内心震撼不已，仿佛一切都在自己师尊的算计之中。之前还在担心牛魔王会识破障眼法，下一秒牛魔王就主动来归还。

    最让他震惊的是牛魔王这个妖王，传闻中他凶残成性，可真正见过以后，却觉得他有情有义。

    法海笑问道：“戒杀，从翠竹林到积雷山，你可看出什么来？”

    戒杀回想到翠竹林青竹上仙的态度，再到牛魔王追来归还珠子的场景，感受颇深。

    “师尊是想告诉弟子不要以貌取人？”

    “是，也不是。”

    法海语重心长地说道：“青竹上仙为了避免麻烦，颠倒是非黑白说我们的不是。而牛魔王这个传闻中凶残成性的妖王却表现得有情有义……”

    “样貌纵然能给人带来第一印象，可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原形毕露。虚伪的人藏不住，真诚的人不需要改变。”

    “有时候，那些看似凶戾的妖孽做事比仙风道骨的仙人更加踏实。”

    戒杀若有所思。

    法海面带微笑地望着他，希望他能有所悟。

    其实，法海这次寻找进入魔界的入口，完全可以一个人来。之所以带上戒杀，更多的是想要让他明悟。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弟子，必须认真的对待，戒杀有所成就，他这作为师尊的脸上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