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散是何物?没有,止血散有。”静先生皱了皱眉,看着简言苍白无力的样子倒是有些心疼,一个小丫头可以这么隐忍倒是出乎人意料,也没有多想,便将止血散递了过去。
不知道是何物?
这个时代连麻沸散都还没有?那便也只有先忍着了。
简言接过止血散,手脚利落的给伤口上了药,静先生便已经将缝伤口的针线烧了火递了过来。
简言极为专注,下针又快又准,没有半点偏差,手法稳得很,极为熟练,绝对是经验丰富,而且在自己腿上动针呢,她楞是硬气的没有喊出声来,这骨气让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有些诧然。
这女人……
男人敛了敛眉,看向那低头缝着伤口的女人,发鬓散乱,长发乱糟糟的,身板瘦瘦小小的,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单薄得很,一只脚上还没有穿鞋,看起来像是个小破乞丐,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明亮深邃的大眼眸满是隐忍坚毅。
她咬着唇,几乎要将下唇咬破了,却偏不叫喊。
这样的痛换做是男人都未必忍得住,她却是忍了下来。
有意思。
两寸多的伤口,耗了小半个时辰才缝好,简言咬着牙撑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
“这手法简直了啊……啧啧啧,如何完美迅速,小姑娘,不知道你师承何人?”这样一番功夫下来,静先生已经完全认定了简言就是个小神医,瞧瞧这手法哟,没有八年十年的,哪能如此娴熟的手法啊。
静先生内心很是激动澎湃,这用针来缝刀伤的方法他还自以为是极为大胆的首创,可如今却有一个小女娃这样走在他前面许多,这能不让他激动嘛!
“师傅说,不可说。”简言狡黠一笑,神秘的挑了挑眉,给缝好的伤口再上了一遍药,才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啧,你这小丫头。”静先生皱了皱眉,简言却不理他,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向河边的男人,扬高了下颚,声音颇有些神采奕奕。
“这位爷,如今我有和你做交易的资格了吗?”
男人挑了挑眉,刀刻般冷冽的眉眼间竟多了那么点神采,他薄唇轻掀,朝着简言招了招手,“爷姑且信你一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