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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砚将苏玄影子送来的草药捣成汁,用干净的白纱布过滤好之后,又将药汁分成三份分别装进白色的小瓷瓶中递给苏玄影:“将这药汁分三天喂给病人,这三日之间,不得给病人服用其他的汤药,三日之后,病人方可醒来。”
苏玄影接过程秋砚递过去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装进袖口中。
程秋砚又指了指他脸上的膏药:“午膳时分方可取下。”
苏玄影有些别扭地摸了摸脸上的膏药,这东西着实毁形象,可为了今后能娶到云棉,他忍了!
于是,那半日苏玄影将程秋砚制成的药汁送到浣春手中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直到午膳过后才肯出来。
……
第三日的时候,浣春将最后一瓶药汁喂给琉璃之后,慕容璟烨去看了琉璃。
“她怎么样了?”
慕容璟烨立在床边,言语间尽是别扭。
浣春起身朝他行了个礼:“回皇上,昨儿个吴太医来请过脉,他说娘娘体内的毒已清得差不多了。”
慕容璟烨望着琉璃苍白的面容沉默了片刻道:“那就好生照看着你家主子,待她醒来,喂她吃些清淡的米粥。”
说罢,慕容璟烨便转身离开了。
浣春身影一顿,抬起头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这要是搁在以前,皇上别说是关心自家主子,就连同自家主子说几句话都是极不情愿的。
浣春起身走到床边,取过桌上的湿手帕为琉璃擦了擦手,又喃喃道:“娘娘,您听见了吗?皇上在关心您,他心里终归是有您的……”
躺在床上琉璃眼皮轻轻地动了动,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浣春……”
因着毒素刚清,再加上这几日她几乎粒米未进,声音无比的虚弱。
浣春面前一喜,眼中却有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主子,您终于醒了……”
琉璃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
浣春忙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慰声道:“主子放心。小皇子在您腹中安然无恙。”
琉璃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着程秋砚救了琉璃与她腹中的孩子,慕容璟烨本想奖赏于他,遂派人将他叫到自己屋中。
“程先生救活贱内,容某无以为报,故修荐书一封赠于先生。”
程秋砚将慕容璟烨递过来的荐书展开,却见上面极尽溢美之辞赞赏了他的医术,末尾则是推荐他任太医院副院判一职。
程秋砚将信纸合上,又将它递到慕容璟烨跟前:“容公子,你这番好意程某心领了,只是程某并无进京做官的意向。望容公子谅解。”
慕容璟烨闻言面前愣了一愣,这平民百姓毕生追求不就是谋个前程衣食无忧吗?莫非这程秋砚是嫌副院判官职低?
思及此,慕容璟烨将那荐书收回,撕碎,笑道:“是容某欠考虑了,以先生之才,怎能屈居副院判之职……”
“容公子多虑了!程某是真无进太医院的意愿。”说罢,程秋砚双手交握,朝慕容璟烨鞠了一躬,“救死扶伤乃医者之职,程某不求回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