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宴会她去一去也无妨了。
“宠幸?”
太后一时震惊,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量。
见此情景,清然摆手让宫内的其他人退出去,关上殿门,才重新走到太后身侧。
“此事当真?”
清然俯身,压低了声音:“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听宫婢说,陛下让那位姑娘进了御池,停留了约有一柱香的时辰,而后陛下才出了御池,吩咐星南给那位姑娘送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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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倒是与几分宠幸的可能。”
闻言,太后怒气上涨,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
“好个容弦,哀家多次替他选妃他次次回绝,如今竟然自己从宫外带回来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宠幸,这不是硬生生在打哀家的脸吗!”
清然思虑片刻,道:“那位姑娘是华医谷之人,这华医谷也有些声誉,论起来这身份也不算卑微才是。”
“你懂什么!”
见太后语气不好,清然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什么华医谷,乡野之人,也配入这皇宫?
哀家可真怕她那股着穷酸之气辱没这后宫之地。”
“那...明日设宴一事...”
想到明日设宴,太后冷哼一声:“如今看来当真是为了册封才设的宴,想给那宫外女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休想!
容弦登基后的第一位宠妃,必须要是我沈家女子。
如此便没人再敢看轻沈家,看轻哀家!”
沈云欢心中一直都知道,她能坐上这个太后之位靠的是她自己,她若想稳坐这个位置,那么她就要负担起家族的兴衰。
只有家族强盛,她才不会担心有朝一日会被容弦抓到把柄废了她的太后之位。
如今容弦抓不到她的小辫子,他就不能,也不敢将她拉下马。
人言多可畏,即使她并非生母,也是他名义上母后,他自然不敢顶着天下人说他不孝的罪名来对付她。
“去,送信给沈家,告诉云媛,明日宴会务必要到场。
容弦想要避开哀家册立新妃,哀家偏要打破他的如意算盘!”
沈府。
此时此刻,沈云媛坐于铜镜之前,小心翼翼的试戴自己的耳环。
说起这沈云媛,整个容国无人不知。
一舞倾城惹人往,一曲离殇奏断肠。
说的便是这能弹善舞的容国第一美人,沈云媛。
沈云欢能够成为先帝宠妃,自然相貌不俗,身为她的妹妹,沈云媛的容貌比起沈云欢过之而无不及。
眉目如画,肤如凝脂,未曾沾染口脂的双唇,却自然带有一层淡红。
沈云媛抬手抚过面前一排首饰,最终拿起一支碧色玉簪戴上。
望着镜中素雅而不失清丽的自己,满意的露出一抹笑。
“小姐心情如此之好,想来是在为明日进宫赴宴,可以见到晋南王而高兴吧。”
被婢女戳破的心思,沈云媛又羞又恼,娇声斥道:“你这丫头,不许胡说。”
“晋南王仪表堂堂,小姐又才貌双全,当真是绝配呢。”
闻言,沈云媛微微垂眸,也算是默默赞同婢女的这一句话。
“只是.....”
想到今日长姐派人传来的话,沈云媛便收起笑容,换上一副忧愁之色。
“般配又能如何,总归我最后只能顺长姐的意,成为陛下后宫中的沧海一粟吧。”
沈云媛重新看向镜子的自己,暗自忧伤。
“空有才貌又如何,总归是有太多身不由己,太多愿望心愿无望,只能沦为家族的工具,潦草一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