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熠毫不犹豫的将令牌推至唐砚面前,语气十分坚定。
“我意已决,还愿渊主成全。”
他早已过腻了江湖之上打打杀杀的日子。
当初江听替他母亲解毒的那段时日,他们三人相处的那段时光,是司徒熠最快乐的日子。
他很喜欢,也很向往。
“江听那边,我就不去告别了,省的看到那丫头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堵得慌。”
唐砚轻笑,倒是十分认同他的话。
“日后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与司徒公子畅饮一番。”
司徒熠举杯,扬唇一笑。
“一定。”
日上三竿之时,江听才在自己的房中悠悠转醒。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江听眉头紧皱,缓缓坐起身来。
昨晚的事她已然忘的七七八八,甚至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江听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
抬脚下床,边穿鞋边道:“映寒。”
映寒推门,应声而入,见江听已经起来,便道:“公主稍等,奴婢这就替您洗漱。”
江听走至桌边坐下,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到关于昨晚的半点片段。
直到映寒端着水盆走进,江听才问道:“映寒,你知不知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映寒拧了拧毛巾,有些奇怪的问道:“公主是都不记得了吗?昨晚是容国陛下送您回府的。”
闻言,江听震惊抬眸,“你说谁送我回来的?”
映寒十分有耐心的重复道:“是容国陛下。”
“容国陛下?容弦?他来大御了?”
映寒点头,而后仔细认真的替江听擦脸。
江听皱眉,一脸的不敢相信。
容弦来大御?什么时候的事?还送她回了王府,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容弦现在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映寒回想了一下,道:“听王爷说,容国陛下此番是带了容国使者一同前来大御送聘书的,想来此刻应该在宫中面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送聘书?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人通知她?
“父亲呢?他还在府中吗?”
“容国陛下要求娶之人可是公主殿下您,王爷身为公主的父亲,自然也要去宫中。”
父亲也去了宫中,那她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不去!
“快快快,更衣更衣!”
江听着急忙慌的装扮好自己,带着映寒火急火燎的往府外走去,却不曾想和刚要进门的江域撞和满怀。
“哎呦喂…”
江听捂着脸退后数步,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不由得吐槽道:“我说大哥,你在家里还穿什么铠甲啊。”
这一下撞的,鼻子都快疼掉了。
江域自知理亏,便赶忙道歉道:“是大哥不好,我本来在演武场练兵,后来收到了容弦进宫的消息,这才想着来找你同你一起进宫看看。”
江听揉了揉鼻子,有些不解。
“容弦来送聘书,我是当事人,去看看倒也合理,你去做什么?”
江域挑了挑眉,“当然是要去看看,我这个妹婿,到底有几分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