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四(第2页)
钱想的姐夫给台站安装摄像头,其实是钱想的姐夫雇人干的,山洞口、楼的四角、院子大门口,力求全台站无监控的死角,这是全省局的项目,监视器安置在会议室。一夏天的雨季过后,七个摄像头坏了四个。甄台问钱想的姐夫:“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钱想的姐夫找了一个人来回答甄台,“没有啥太好的办法,只能坏了换,最好打雷的时候关机不用。”更新摄像头不用钱想的姐夫了,找杨光。杨光把监视器安放在定位科的机房,用电使用机房服务器的UPS电源。整个雨季过后没有遭到雷击,秘密在于UPS电源之前有一台雷电预警器,每当检测到远方有雷电,预警器就主动切断市电十五分钟,用电池工作,电池能够供电两个多小时,雷电时间超过一个小时就由人工起用发电机供电。是吧——。“真是没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含量,是吧——。就是有人没有想到,是吧——,都明白的。”我这样一说,钱想觉得找到为姐夫开脱的理由,去找甄台:“我姐夫干的活没毛病,只是没有使用UPS,是被雷击坏的。”甄台说:“那他为什么不接到UPS上去?等着雷击,坏了换换了坏,不断地挣我的钱?”“甄台,我不懂可是有人懂,懂的人提前说一声啊,都是单位的工作。”钱想这是在指责杨光,是吧——,都明白的。甄台认为钱想说得有道理,就去问杨光:“你为什么不早点把电源的事情挑明白?你是故意的?”杨光一点不客气:“甄台,你挑明白不就得了,何须用我。”这才是杨光其人,恰恰犯了甄台的大忌——不懂,是吧——。甄台对我说:“软硬都不吃,很难控制。今后用谁也不再用他。”如果杨光杂交钱想,真的很可怕。甄台赞同我的看法,但是他不担心,“杨光和钱想、汪台混不到一起去。”我很想同杨光结盟,他说:“乌科,前提是你当大哥,我做小弟。如果做小弟,我做甄台的小弟,你歇歇吧。”好像他有多么正直似的,他不只看不起我,他瞧不起台站的任何人,类同陈信刚,公孙权说得对极了,“这人真欠整。”是吧——。
甄台这人反复无常,死不认错,缺少耐心,还有点赖皮。我的右耳朵失聪,左耳耳鸣,无法听到甄台那太轻的脚步声。甄台进了楼内,习惯性地走近关着的门外站一站。我很苦恼,时刻提醒自己说话要倍加小心,是吧——。我小心的同时,能引导着对手大胆狂言,又恰被甄台听到就太理想了,是吧——,都明白的。可惜,可惜,是吧——。柏台听见有人背后议论他,他就会走开,甄台正好相反。我拼凑垃圾中的碎纸,这是甄台给观测处的一份报告草稿,并没有我感兴趣的内容,看完后摆在桌面上没有及时扔掉,被甄台发现,他说我“阴暗”,我欲死无门,我太不小心了,我的诸多努力怕要付之东流啊——,我太大意了,是吧——。
杨光查找资料要写新论文?汪台今天高兴为何?钱想最近很安静,得到多少小钱儿?刘朝阳没有骂人,甄台给了他灌了一瓶什么新品种的酒?我时时心神不宁,单位虽小,不知道的内情也有很多很多,是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