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小型别墅,两层高,坐北朝南,外观精致,有典雅的小庭院,四周风景极佳,交通便利又不失宁静。√
项北记得以前也来过几次,但是为数不多,大勋进去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他在客厅里坐的有些焦急,索性走到院子里去抽烟。
楼上的书房里,大勋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急切地描述着眼前棘手的难题,想要获得帮助。
今天一大早,朝夕来了许多人,四下张罗着要拆房子,原来这块地皮已经被卖给了开发商,得利着正是项杰,他连哄带骗从老太太那里骗得了房契,私下卖了出去,签署了协议书,朝夕即将朝夕不保了。
一阵沉默,“爸,你倒是说句话呀!”大勋敦促着。
卞雄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沉沉的说,“大勋,爸爸这次恐怕帮不了你了。”
大勋愕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怎么了?”
卞雄面色苍白,眼窝深深凹陷下去,“你陈弈叔,被反贪局抓了,目前正在接受调查,很快就会查到我这里来。”
“爸,你说什么?你都干了些什么?”大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卞雄是当地的土财主,作煤老板起家,敛了不少钱财,与当地的政府官员陈弈私交甚好,那些私相授受的勾当也的确没少干,这几年私人煤窑由于安全问题被陆续查封,陈弈自然仗着自己在当地的权势助卞雄逃脱国家的法令,帮他清除障碍,不顾他人的生命安全,继续敛纳钱财,最后二人获利,如今陈弈倒台,卞雄自然也难逃法律制裁。
大勋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名叫绝望的东西,很是悲情。
父亲挣扎着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儿子面前抬起手搭在他肩头,无比沉重的说,“照顾好你妈,以后,靠你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项北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快把底埋了,他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捻灭烟头。大勋低着头失魂落魄地样子从别墅里走出来,浑身轻飘飘的,项北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走过去握拳在大勋胸口砸了砸,“怎么了?”他微微皱眉。
大勋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像是从梦境中刚刚醒过来一样,,对他说,“疯子,我帮不了小夕,帮不了你了,我爸要进监狱了。”
“你说什么?”如同晴天霹雳,项北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勋回头望着自家的别墅,眉眼口鼻全部向下搭垂下来,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他抱头蹲地痛哭,项北连忙扶住他。
“大便勋!”
“疯子,我家要没了,我家要没了……”
项北抓住他的手掌紧紧握拳,在他耳边说,“撑住,无论如何,你给我撑住!”
......
何夕和思思在朝夕如坐针毡,项北和大勋去找他父亲求助,她们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唯有一点,何夕知道,朝夕古董店,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这时,门口的驼铃响起,有人进来了,没有想到,项杰这个时候居然还敢露面。
“你来干什么?”思思率先冲上去质问他,“你这个小偷。”
项诚皱了皱眉头,“瞎嚷嚷什么?什么小偷。”
“表叔,你敢说说朝夕的房契你是怎么得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