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大勋出院已经有些日子了,此刻,他正坐在房里喜悦的啃手里一个刚刚被削好的苹果,突然之间,气氛有些许的诡异,项北走了进来,他本来就有大勋住处的钥匙,此刻手里还提着一件啤酒,看到屋里的何夕,脸僵了僵。何夕刚刚还笑盈盈的给大勋削苹果,这会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看了看项北,又看着项北手里的啤酒,微微皱眉头。
大勋连忙堆起笑向她解释,“小夕,你别误会啊,这是我让疯子买来给我望酒止渴的,哈哈。”他不由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朝项北使眼色。
项北也没动,索性就把啤酒放在了地上,直直地看着她,自从上次赛车场过后,二人就一直这么僵着,没好好说上过几句话。
何夕站起来拿了背包对大勋说,“我师父那还有几幅画没表,我先走了”。
项北默默扭头看了看窗外,在她经过他跟前时揶揄地说,“都这个点了,表完都得几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刀疤刘还没抓着呢。”
她看着他此刻揶揄她的样子,想起那日李心媛在她面前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踏踏实实做人,有什么害怕的,比有些人违法乱纪好”。
他气得回眼瞪她,想再说点什么,她却一甩头走了过去。临出门前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卞大勋说,“对了,思思说…她要回老家去了,后天去火车站送她。”
大勋一滞,手中的啃了一半的苹果差点滑落在地。
项北看着她走出去关了门,忍不住哼一声,“搞的跟谁欠了她三百吊是的。”
由于拆迁的缘故,王大胡子的书画店也迁了地点,比原来的地界远了许多,这一来一回远远不及之前方便。表完那几幅字画,时间已经晚了,十点多钟何夕才收拾东西出门往家赶。
这条路她熟悉,一路上匆匆前行顾不得些许,就在她拐了弯眼看着进入一条巷子时,突然右臂被人狠狠拽住,一阵钻心地剧痛,身体失去重心不由自主地倾斜,狠狠摔在粗糙的地面上,她急于挣脱却被人死死控制住双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不好”她心惊,死命挣扎未果情急之下,冲着捂住自己的手狠狠咬下一大口,那人吃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何夕趁机挣开,转身一看,“是你!”。
竟真是那刘闯,一条狰狞的刀疤跨过右眼,此刻格外骇人。
“该死的项北,真被他言重了。”
还没来得及跑出巷子,刘闯又狠狠扑上来,将她拽倒在地。
“把玉佩交出来。”话音刚落,何夕脸上就挨了狠狠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作响,何夕觉得痛和恐惧,竟然嗤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
“笑你笨,那是贵重物件,我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上。”
“臭丫头,敢糊弄老子。”刘闯说着抬起手使足了劲道,眼看又是狠狠一巴掌要落下来了。
何夕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没有如期而至的疼痛感,只听得刘闯痛苦地大叫一声,她睁开眼看到刘闯一只手被人
狠狠地扭折到背后,小腿肚子被人狠狠踹一脚,神色痛苦的跪倒在地。何夕愣住了,项北不罢休,朝着他后背又是狠狠一脚直冲后心,刘闯一下子扑在地上,疼的大口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