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人们再次打开房门,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人人都张大了嘴巴,所有的玻璃陶瓷制品无一例外的碎了一地。&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而最不可思议的是电饭锅里,居然还有一锅已经煮好了的饭!
事情马上在整个院落里传开了,有人说是心存坏心的小屁孩干的恶作剧,也有人说是两口子死的不甘心,回来闹腾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最终大家都没有得出一个可以互相说服对方的理由。
渐渐的,我困意难挡,也渐渐的睡了过去,也许因为死的是自己的NaiNai吧,我并未像以前一般害怕。而在陆我进入梦乡之后,屋子的另外一头,我的父母和二叔一家住的房间内。一阵意想不到的响动还是把他们吓的够呛。原来,早在头七之前,那个为我NaiNai做法事的老道便利用卦象估出了一条我NaiNai的回归路径。不过,老道的推断仿佛出了一点偏差,NaiNai的魂魄并没有从老道事先留好的开口进来,而是选择了一条已经被他用血符给封死了的入口。累了几日,本来几人都已精疲力竭,特别是我二叔,早已把被子捂在头上,幽幽的扯起呼来。不过,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当然,我除外,睡眠质量本身不高的我,往日里要闹这么大动静,估计早就该醒了。可今晚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这些声音像被什么物体给阻隔了一般,就是无法传入我的耳洞。
睡着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些没睡着的可就遭了秧,外面的动静渐渐变大,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有不断变大的趋势。我的母亲紧张的往我父亲怀里挤了挤,而我的父亲此刻则保持着一脸的镇定不断安慰着自己的老婆,但事实上这些镇定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虽然嘴里嘟哝着别怕,其实父亲的头上也密密麻麻见了层汗。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谁也没敢出去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当他们再次提起那件往事时,仍旧不禁后怕。
后来妹妹告诉我,其实那晚二叔也吓得够呛。一直把被子紧紧的捂在头上,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帮自己家算自己老妈回归路径的老道,“你个挨千刀的,怎么能算错了呢?”而我的婶婶则把枕头压在了自己头顶上,把女儿紧紧的护在自己怀中,生怕出现一点意外。就连我的小堂妹尿床把尿撒在了自己身上也全然不顾。
外面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我家老屋外墙上挂着的东西纷纷掉落下来,什么干农活用的农具,锄头,铲子,镰刀……最可怕的是,竟然连好端端摆在地上的长凳都似乎飞了起来!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声音终于平复了下来。
当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的那一刻,父亲壮着胆子打亮手电,敲响了自己二弟的房门,“陆冲,快醒醒,咱们出去看看!”说话的时候,我父亲的语气里还带着颤音,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醒悟过来,而我母亲则像个小孩子一般,紧紧的抓着丈夫的衣角,脸色十分难看。听见自己大哥的叫喊,我二叔缩手缩脚的打开了房间的门,揉着像熊猫一般的眼睛,用同样惊疑的望着外面的大哥和嫂子,“哎,等等,我去披件衣服,这就出来。”说完又把门给带上,迅速的从衣柜里随意找了件外衣披上,叮嘱了自己的妻儿几句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的另一头,我住的房间。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盖在身上的被子给蹬在了地上。被夜晚的凉风一吹,顿时醒了过来。正想起身寻找被子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身影已经直直的立在了自己身旁。凭着不太灵验的直觉,我感知到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位似乎并不是人类。在黑夜里,不仅没有一丝人类特有的温热气息,反而透出的是那么一股子的阴冷气息。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感觉,我当时就吓的闭上了眼睛,侧过身去继续装睡。不过,这位似乎并没有要加害于我的意思,只是弓腰从地上捡起了还躺在地上的那床被窝,随后轻轻的盖在了我的身上。随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