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蚀。”
“骨蚀?”
老余大夫点点头。
“这毒并不常见,文献上曾有记载,骨蚀只在关北一带出现过,因其制起来需要一种极为罕见的阴冷植物,而这种植物只在关北或是漠北一带才有,中原和南方并不曾生长,所以这毒虽是霸道却也并未普及。”
烟雨皱着眉头想着关北和漠北,又有些着急这毒:
“老太爷可是能解?”
老余大夫略微点点头:
“能解,却是不好解。”
“这话怎么说?”
老大夫轻轻叹了口气:
“此毒初时表现出来的症状和一般的毒并无二致,后面才会慢慢变的不同,概因它是一点一滴的慢慢侵入人的身体和五感,最后甚至将人的骨头侵蚀进去,导致人瘫痪最终殒命。”
“这么霸道?”
老大夫点点头。
“那五感又是什么?”
春棠有些不解的问道。
烟雨微微抿了抿唇角:
“可是形、声、闻、味、触?”
老余大夫点点头。
“正是。”
“是眼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动作也会变的僵硬,最后几乎成了废人。”
春棠闻听此言立时张大了嘴巴。
“这五感说起来容易,若是一下子同时失去也还好些,但若是慢慢逐渐的失去这些感觉,人就会处于一种极大的恐慌之中,非常人能接受得了的。”
老余大夫说完这些也是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完了。
烟雨泄了气一般的靠回了后面的椅背,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的,果真经历起来还不定多恐怖呢,这可如何是好。
见几人全都露出了萎靡的神色,老余大夫轻咳一声道:
“骨蚀之毒便是如此,骨上的毒需用对应的药草治疗便可,只这五感却是要病人自己能硬挺过去,只此一法别无它解,当是解还是不解?”
这话说的时候他老人家看的也是烟雨。
哎。。。
烟雨双手捂脸做痛苦状。
解吧,也不知这人是否能挺的过去,不解这人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解或不解都是两难。
见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老大夫摇了摇头道:
“我看还是解吧,解了还能有些希冀,而且这人看来异于常人,定是比一般人能承受煎熬,万一就挺了过去,这遭灾难也就跟着过去了。
“您老跟我说说,这毒要是解起来需用多少时日?”
时间短了大约还能承受,若要一年半载的。。。哎。。。
“最多半月。”
烟雨登时松了一口气。
此后的两日,烟雨和春棠两个干脆就留在了小院,老余大夫也是几乎一整天的不离这里,开了药方子选好了药材,让小杜在厨房里熬好了灌给床上的伤号,幸好这人虽然还是昏迷状态,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有的,这灌药倒也算顺利,到了第三日这人终于有些清醒的迹象,只人还是混混沌沌的,眼睛便是睁开了也似乎没有焦距一般,老余大夫说这人已经进入了眼不能视的状态。
烟雨为此还特意伸手在他面前晃悠了两下,果见他虽然睁着眼睛,目光却迟滞的只单单的望着一个方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