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女儿又不说话了,寒起盛的眉头皱的又深了些。
这丫头一向就是这么个闷葫芦的样子,从前她姨娘在的时候偶尔还有点活泼的样子,等她姨娘死了,她除了常日里的请安问好,就是这样一副木木呆呆的样子,比起激灵懂事又会撒娇的大女儿,这个小女儿真是一点也不招他喜欢。
本想再说两句,见她这副模样,寒起盛也没了教训的心思,不过一个死了姨娘的庶女,要不是他们寒家子嗣上头不丰,他眼里哪还装得下这没用的丫头。
径自端了茶饮了一口,又问起了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情。
“那燕窝是怎么回事,我这次回来路过府城,特意拐弯去了一趟权知州的家里看望,听说权老夫人最是喜食燕窝,正想着咱们买了一批白燕窝回来,到时候好孝敬一下她老人家,结果回来一问,那燕窝竟是没有了?
你们一两个的全都算上,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过买个燕窝都这么没用,实在不成就干脆卷了铺盖卷走人算了。”
他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站着的几个食客居的掌柜大厨身子不由自主又抖了一下。
寒员外外表看着和气,实则心狠手辣,做起事来很少给人留余地,不然也不会短短十数年就将寒家的家业扩展到这么大。
他嘴上轻飘飘的一句话,那绝对不是说着玩的,惹怒了这位老爷,真能像他说的被炒了鱿鱼。
距离燕窝的事情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之前他爹没在家,这事也就不是个事,这下人回来,到底也该有个交代了。
烟雨之前过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这一层,见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都吓的低头不敢吭声,只好自己清了清嗓子回道:
“那燕窝的确是没了,不过这事咱们也是没奈何,爹爹听我细细和您说说。。。”
。。。。。。
二日一大早,烟雨从寒府直接去了食客居,装好了食盒和寒掌柜打了声招呼,带着春棠又去了自家的小院。
寒起盛昨日午间就走了,说好的要在食客居用午膳的人,这次也没用,急匆匆的就乘着马车离开了。
烟雨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她爹的马车远远的离开,嘴角微微露出个有些讽刺的笑意。
之前还一副生气的不得了的模样,将屋子里的人骂的大气都不敢喘,结果听她说那燕窝是被吉远城城主半道劫走了,他爹稍一寻思就不敢再吭声了。
连她都知道那吉远城背后站着的是平北王府,她爹这样见多识广的怎么会不清楚的,先不说那平北王府惹不起,就是那吉远城他们家和人家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手里握着兵权的一方城主,她们寒家算什么,不过是在青州有几个比别人多的小钱,仅此而已。
好不容易到了小院门口,人还没站稳,门哐的一下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小杜一脸急的要命的表情,见是烟雨,堂堂一个男子汉差点飙出眼泪来了。
“姑娘,您可来了,不好了,出事了!”
烟雨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心下头一个反应便是里头那人大约是不好了,也来不及细问,将小杜往旁边一推,径直就往屋里跑。
“哎,姑娘,我,我还没说完呢!”
小杜站在后面急的直跺脚。
果然,不多时,着急忙慌往里跑的她家二姑娘,又急慌慌的跑了出来,见到他劈头盖脸的问道:
“人呢,人哪去了?”
她就一天没在这,这病号就被这傻小子给看丢了?
一提这事小杜也是一脸的慌张。
“您听我跟您细说,昨儿晚上人还还好的,姑娘让人过来传话的时候,正好老余大夫还在,给他把了脉也好好的,临走的时候还叫我好生照顾着,我晚上熬了药,伺候着这位爷多多少少喝了些,之后又伺候着睡下了,想着和往常一样就去隔壁暂时歇着了,等半夜再过来瞧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小的觉都挺轻的,昨儿晚上就忽然沉了,竟是一觉睡到天亮。
姑娘,对不住,是小的疏忽,小的的错,小的不该,不该睡觉睡的这么死。”
这会儿上哪还有什么心思追究这傻小子睡得死的事情,找人才是要紧的。
“你过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不在了?”
烟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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