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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带着人回到世安苑,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二房千里迢迢来了王府,依着老祖宗的意思那就是等着在王府分一杯羹,虽说后头赵元灏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可是二房的人毕竟也进了王府,今儿听张氏的意思,分明是生了退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她生了这样的念头?
难道就是赵元让的死?
春棠捧着一大束蔷薇蹦蹦跳跳的从外头走了进来,这丫头是个没心没肺的,虽说有钟嬷嬷管着,烟雨也不拘着她,人能活在这世上已经够不容易的了,难得还能随心所欲。
“夫人,您看,好看吗?”
一大捧红艳艳招人的花顷刻间摆在了自己的眼前,烟雨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忍不住好笑的往前凑了凑身子。
“真好看,哪来的?”
“王府里暖房采摘来的,奴婢都不知道,王府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地方,里面大的跟个大花园子似的,什么花都有,外面都这么冷了,里面竟然温暖如春,夫人您说稀不稀罕。”
烟雨笑着点点头,她也是进了府才知道这富贵人家的生活是有多奢靡,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插在那边的花瓶里去吧!”
春棠答应了一声跑了过去,不多时就转回来低着头瞄着烟雨眉眼。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烟雨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脸好奇的丫头。
“花倒是没有,不过有心事,夫人您怎么了?”
烟雨愣了一下,看着这难得神经不大条的小丫头。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春棠点点头。
好吧,烟雨无奈的抬手揉了揉额角,索性屋子里没有外人,干脆将自己想了半晌的疑问说了出来。
“今儿二房的张氏拦住我,让我帮忙送他们一家回漠北。”
她这话音还没落,门口的帘子一挑,赵元灏一身冷意走了进来。
“张氏真这么跟你说的?”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不妨王爷突然进来,一个个的立马有些慌乱,烟雨也急忙站起身迎了过去。
“不是有公务要处理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他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转头递给了茶绿。
春棠在烟雨跟前没轻没重惯了,可不敢在这位王爷面前没大没小,自来是能躲则躲,虽然她也很想知道主子烦忧何事,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时候,急忙寻了个借口就出了屋子。
赵元灏换了宽松的家常衣裳,随手接过钟嬷嬷递上来的茶水,闲适的靠在烟雨刚刚倚着的软枕上,呷了一口道:
“你什么时候见的大嫂?”
“就是今儿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大嫂和二嫂两个都在那边,后头出来的时候,大嫂单独叫住了我,怎么了?这事不对?”
赵元灏轻舒一口气,半晌才开口道:
“我让富恒遣了人去漠北打听了一下二房的情形...”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烟雨好奇的看着他。
“也就是这三两年的光景,二房已经败落的不成样子了
烟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听钟嬷嬷说,当初王府分家,二房虽然是庶出可也分走了不少田产铺子和银子,依着王府这样的奢靡,想来二房也不会差到哪去,怎么就这么几年,偌大的家业就都败光了?
“所以他们这次来王府是...”
打秋风这几个字在嘴边绕了绕,到底没有说出去。
赵元灏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面前的茶杯。
“不止这个,一年前大哥和人合伙做生意,结果生意没做成,反倒赔了老本,如今二房就剩下个空壳子了。”
也难怪会千里迢迢过来王府打秋风了,这是明摆着活不下去了。
“妾身一直好奇的是,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巧,正好王府出事他们就来了,好像是算准了王爷会出事一般。”
赵元灏冷笑一声:
“可不是算准了,你可知和大哥合伙的那人是谁?”
烟雨眨着眼睛望向他:
“就是苏昌吉的那个小儿子,如今潜逃在外不知所踪的苏宇。”
苏宇?
烟雨明白过来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小嘴。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