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羽，额间的猩红瞳孔已然消失，伴随着的，便是他全身的力量散去，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扫视了一眼围在自己面前的一众守卫弟子们，然后望了望天空，就见天空之上，乌云翻滚，不见一点星光，仿若他的人生一样，总是处在黑暗之中，见不到一点光明。

    秦羽忽然笑了，一丝苦笑，带着几分快意，然后慢慢的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深渊，脚下微微一动，直接跳了下去。

    “不好，拦住他！”那年长的守卫弟子一声惊呼，马上朝前伸出手去，只是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秦羽，已经落入那深渊当中。

    ……

    夜正深沉，掌门寝房外，一个身影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天空，思绪回到了多少年前。

    那是一个以妖族鼎盛的时代，那是一个人族式微的时代，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伴随着阵阵萧瑟的风啸，天地之间，一片肃然之意。

    大河两边，是人族和妖族决一死战的营地，人族营地前，一个五官俊秀的男人正手提着一把长剑，望着大河对岸那黑压压的一片。

    “秦天歌兄弟，依你之见，这次人族和妖族大战，会是哪边胜？”俊秀男人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五官刚毅，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肃然正气。

    那被称为秦天歌的俊秀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伸出手去，接过了几朵血花，仔细的看了看，等到那雪花完全化作了一滩水，这才慢慢的捏起了手掌，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那五官刚毅的青年，淡淡道：“谁都不会胜。”

    “什么？”那五官刚毅的青年微微一怔，疑惑的看着秦天歌。

    秦天歌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在了大河的对面，许久之后，才自顾自的叹道：“世间万物，皆为生灵，此一役，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定然死伤惨重，只要有死的存在，那便是输，所以，又怎么会有哪方胜利一说呢？”

    那五官刚毅的青年一阵哑然，站在原地，随后也是看向了对岸，目光中闪过几丝复杂。

    ——内容来自【书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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