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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除了郝玉旭和郝玉宸咬牙的声音之外,几乎再听不到丝毫动静。
“欧阳太子,我劝你还是知道进退得好。若是你在继续胡搅蛮缠,可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郝玉旭忍了许久,终究是难以咽下心中怒火,猛地一步上前,怒色盯着欧阳涞。
可欧阳涞却没有丝毫畏惧,只用余光睨了睨郝玉旭,冷笑一声,便望向皇上:“陛下别误会。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只是贵国从前的护国郡主曾经救过我一命,我听说,她的女儿兰若漓这次也在猎场。毕竟是救命恩人的女儿,我想见见她。”
原本还能隐忍不发的郝玉宸,在听到这句话后,却猛地上前,怒色盯着欧阳涞,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指节微微发白,沉声便道:“你做梦!”
这倒是让欧阳涞有些不解。
他挑着眉头,打量着郝玉宸,故意提高了声音:“我听说,当年和兰若漓定下婚事的是齐王。怎么如今轩王倒是这么激动?难不成,轩王早就有意于兄弟之妻?”
欧阳涞不大清楚齐王和皇室的关系,只以为都是王爷,想必应该是兄弟二人。
他这话,更是极尽侮辱。
郝玉宸再男人怒火,几步上前,冷色盯着欧阳涞:“你见兰若漓,想做什么?”
他越是如此,欧阳涞便越是觉得好玩,故意将话说得更加暧昧:“我不远万里来见一个女人,轩王以为我想做什么?”
话音才落,欧阳涞的衣领已经被郝玉宸一把握住。
郝玉宸将他扯到自己眼前,猩红的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欧阳涞,冷声便道:“欧阳涞,你若是敢动她一下,我要你的命!”
看着郝玉宸赤红的双眸,欧阳涞心底第一次闪过一抹畏惧,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也多出了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慌乱。
“轩王。”
坐在上座的皇上拧着眉头,对郝玉宸摇摇头,又看向欧阳涞,沉声道:“兰若漓也被怀疑染上了瘟疫,如今正在隔离呢。”
听到这话,欧阳涞倒是真的多出了焦躁之色。
他猛地望向皇上,高声问道:“你为何不早说?”
谁也没有想到,方才还看着冷静自持的欧阳涞,竟然会为了兰若漓露出这等紧张的模样。
众人皆是一愣。
“带我去见她!”
欧阳涞冷声接着道。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郝玉宸终于松开他,转身也不理会欧阳涞,大步往外而去。
见状,欧阳涞倒是快步跟了上去。
他和郝玉宸一同到了关押兰若漓的屋外。
看着被钉死的门窗,欧阳涞的面色越发难看:“护国郡主当年为你们做了多少事情,你们便是如此对待她的后嗣的吗?”
郝玉宸一边吩咐人打开屋门,一边冷笑两声,别过头,睨了睨欧阳涞:“如若不是那场瘟疫,她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难道这一切,不是太子你造成的吗?”
欧阳涞不悦地打量了郝玉宸两眼,自知理亏,没有再多言,而是快步走进了屋中。
屋内一片漆黑,就连桌上的蜡烛都已经燃尽了。
屋中有一股说出的腐朽味道,门一打开,便迎面袭来,越发令人反胃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