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宸面色更是难看。
“兰姑娘,其实你我的婚事原本就是护国郡主定下的。就连护国郡主都觉得我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何必非要执着呢?”
兰若漓垂下眼眸,许久没有回话。
“欧阳涞!”郝玉宸冷冽的目光,在欧阳涞的身上游走一圈,冷声便道:“鹭儿原本并未染上瘟疫,何以一来到猎场,便染上了瘟疫?你敢说,这一切和你无关吗?”
欧阳涞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目光小心翼翼地睨了睨兰若漓。
“有关又如何?”
他很快就定下了心神,嗤笑两声:“若是你们真的有本事,也不至于被我得手啊?轩王殿下,鹭儿能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染上瘟疫,只能说明你无能!根本保护不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周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非要将兰若漓留在你身边呢?”
“你……”
郝玉宸刚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了兰若漓的声音:“是不是只要我答应和亲,你就可以将解药给鹭儿。”
“那是自然。”
欧阳涞的眼底闪过一抹喜悦之色,直勾勾地凝视着兰若漓。
她抬起眼,望着欧阳涞,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缓缓道:“欧阳涞,为什么非要是我?”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我们卿玉国对护国郡主的名头,早就是钦慕已久。若是我能迎娶了她的女儿,那这皇位便定是我的。”
“可你已经是太子了。”
“只要我还不是皇上,大位随时可能落到旁人的手中。”
“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和鹭儿不过就是在你争夺皇位的棋子吗?”
“兰姑娘,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兰若漓和欧阳涞四目相对。
她的眼底闪烁着怒火,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咬着牙,面色青白。
许久,兰若漓缓缓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我父亲虽然与我常年不睦,可他到底还是尊长。我的婚姻大事,总要通知了父亲才是。我今日便吩咐人去请父亲来。还请太子殿下先将解药给我吧。”
“不急。”
欧阳涞却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摆摆手,又看了看卧榻上的鹭儿,脸上的阴森之色更加令人恼火:“鹭儿的病情并不严重,既然兰姑娘还要通知你父亲,那不如等你父亲来了,我们商议定了婚事,我再将解药交给你也不急。”
“欧阳涞!”
眼看着兰若漓被欧阳涞这样威胁,郝玉宸心中恼火不已。
他一把拔出腰间利刃,那锐利的锋芒已经夹在了欧阳涞的脖颈上:“拿解药来!”
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欧阳涞的畏惧之色只是在脸上浮现了片刻,便立即消失不见。
他抬起双手,满不在乎地望着郝玉宸:“轩王殿下若是想要杀了我,尽管动手便是。只是,我若是死了,不仅鹭儿的解药,就连京城其他百姓的解药,你也别想拿到!”
郝玉宸的手打着颤抖,怒色瞪着欧阳涞:“你以为我不敢吗?”
说着,他逼近一步,剑刃贴着欧阳涞的脖颈,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