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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我的客人,那你为什么招惹他?”百里骓使劲搂紧她的腰。
木晨儿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忿忿反驳:“什么招惹呢?我跟他说说话不行吗?”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带到房间来?”百里骓盯着她郑重说道,“这只是你跟我的地方!其他男人一概不准进!”
“男人不准进,女人就能进吗?”木晨儿气急败坏反驳,“你不是让我不准在王府处跑吗?你不是不希望王府里留下我的任何气息吗?我把他请到房间来,还不是为了你的钱袋子着想!免得日后你劳民伤财!”
听到她这话,百里骓心头忽痛,抱紧她的手僵愣了一下。
木晨儿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忿忿不平说道:“如果我到他的房间,日后你就要多拆一间房子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你生什么气呀?你若真的不喜欢他到这来,以后我到他的房间去商量,反正拆了一间,你也不介意多拆一间……喂……”
百里骓没有说话,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向外走去。
“喂……百里骓……”木晨儿踉跄跑在他身边,慌忙低念,“你干什么?你抓得我好痛,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百里骓没有回应,沉着脸,一个劲拉着她向前走去。
还守在院子里的明依探眸看了看,这下闹大了,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上去。
木晨儿被他一路拉到了荷花池旁,她还没缓过气来,百里骓抓着她的手腕指着前边的九曲桥说:“刚才你一路走来了,本王是不是要把地板平地铲起来?这条桥你走过,是不是也要断呢?”
“是你把我拉到这来的,地板要不要平地铲起,与我何干?”木晨儿甩开他的手,不爽反驳,“这条桥,我一步都没有踏上去,是你背我过去的!你爱拆不拆,跟我压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没有走过是吧?我带你走!”百里骓说着拉着她去。
“你干什么?”木晨儿使劲抓着旁边的护栏,竭力稳定脚步,拧紧眉头喊道,“你发什么疯?我不要走!我才不要在你家留下任何一个多余的脚印!放手!赶紧放手!”
“你不留,我偏要你留!”百里骓道了句,稍稍一使劲,便把她扯了过来。
“啊……”木晨儿踉跄扑入他怀里,惊魂未定,又被他拉着前行。“我不要去!”木晨儿低下头狠狠咬了他的手肘一口。
“啊……”百里骓触电般缩回手。木晨儿连忙转身逃跑。“休想逃!”百里骓疾步上前,死死抱住她的腰冷厉说道,“今天你不把这王府走遍,休想逃!”
“放开我!”木晨儿一个劲踢脚,咒骂,“百里骓你混蛋!我不走!就是不走!”
好不容易挣脱下来,百里骓再伸手去擒她,她把脖子一缩伶俐转到了他的身后,三两下就爬到他的背上忿忿说道:“我就是不走!我才不要在你家留下任何一个多余的脚印!”
“下来!”百里骓抖动后背,一个劲想甩她下来。
“不下来!”木晨儿死死紧箍着他的脖子,愠闷反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下不下来?”百里骓在原地转了几圈,凌厉责备,“赶紧下来!”
“不下就是不下!死也不下!”差点从他背上摔下来木晨儿,再次紧箍着他的脖子,差点没让他窒息过去。
百里骓忽地深沉一笑,伸手向后托稳她的腿,沉声道:“这话是你说的,那你得抓紧罗,否则摔死你。”
木晨儿纳闷地撅了厥眉头,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但是,不管了,反正就是不要多踩一块多余的地板,她不稀罕在这里留下什么。他说得狠,她做得更狠。
百里骓微微一笑,背着她沿着桥走去。
站在某处的明依风中凌乱了,实在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然后怎么呢,便两个人“你侬我侬”地往桥上去了。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小姐……”明依轻轻低喃一声,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若有意味喃喃自语,“王爷可以保护你么?明依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
走了一段路,百里骓扭头向后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静寐的人儿,再抬头看向夜空微笑问:“晨儿,王府美吗?”
“不知道。”木晨儿冷声道。
“你睁开眼看看。”百里骓微笑道。
“不要!”木晨儿闷哼一声,愠闷低念,“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入眼,免得日后要做眼角膜脱落手术。”
她不要记住这里的一草一木,不要记住属于他的任何东西。将来回想,关于他的,空白一片就对了。
“嗯?”百里骓突然止住脚步,沉声道,“谁走路不带眼,掉那么多银票在地上?”
“银票?”木晨儿触电般睁开眼睛,攀着他的肩膀,目光凌厉扫视过去,目光搜索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半毛钱。她不爽地捶了百里骓一拳叫骂:“混蛋!欺骗我!哪里有银票?”
百里骓笑了几声,扭头看向她说:“木晨儿,你睁眼看了!”
“没有!”木晨儿忙把眼睛闭起来,不以为然说道,“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
百里骓戏谑道:“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木晨儿,怪只怪你太贪钱了。”
木晨儿努了努嘴,真恨不得往他的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回到房间,百里骓把木晨儿放到床上,一边脱鞋子一边说:“你往里边一点。”
木晨儿纳闷地看了看他,往里边缩了一点。不一会儿,百里骓翻身上床,扯过被子。木晨儿瞪大眼睛,略带激动问道:“百里骓,你干什么?”
百里骓看了看她,理所当然道:“睡觉。”
“可是……”木晨儿气呼呼地盯着他,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说,“你已经把床让给我了!”
百里骓点点头,再侧头看向她说:“现在府里来了两个客人,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我们得假装同床共枕。”
木晨儿愣了一下,摇头说:“他们不是来了好几天了吗?”
“若不是你把男人带进来,我也想不到这一层面上。”百里骓理所当然道。
“可是……”木晨儿顿了一会儿说,“我们都不是夫妻了,没有必要再假装给别人看……”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揪住百里骓的衣襟,沉下脸来说,“我记得,在进宫赴宴之前的一个晚上,王爷说了,宫宴结束后我就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宫宴都结束多久呢,王爷该不会无耻地食言吧?”
百里骓啧了啧舌,看着她脸上的色的笑容,顿时心里来气,不就分房睡嘛,她至于这么高兴吗?咬了咬牙,百里骓直接抓住她的双手,把她逼到角落,盯着她的双眸,沉声道:“木晨儿,你一个劲唧唧歪歪的,不敢跟本王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是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那颗对本王想入非非的心吧?”
“你胡说!”木晨儿连忙反驳。
百里骓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弧,捏着她的脸颊戏谑道:“脸红了,本王得听一下,你的心跳有没有加速。”说罢,他忙把头往她的心房靠去。
“滚开!”木晨儿忙推开他的脑袋,再一股脑睡下去,愠闷说道,“谁对你想入非非?睡就睡,谁怕谁呀?”窝在被窝了,她又忙捂住自己隆隆作响的心房,臭男人,动不动就搞暧昧,王八蛋!
百里骓钻到被窝里边,诡秘笑笑,想要另辟房门,没门,窗也没有。
木晨儿尽量让自己贴着墙边,心还在怦怦颤跳,生怕被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被窝好热,他的气息似乎越来越浓烈。木晨儿掖着被角,一动也不敢动,似乎有一种错觉,感觉睡在旁边的男人越靠越近。
“我……我……”木晨儿按耐不住快要窒息的感觉,掀开被子坐起来说,“我好像还没吃晚饭,得先找吃的!”
百里骓把她拉下来,淡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不饿吗?”
木晨儿推开他的手,再坐起来说:“我突然饿了!”
百里骓再次把她拉下来,把手拦在她的胸前,不让她爬起来,微笑道:“饿了也不许吃,乖乖地睡觉,明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木晨儿侧头看向他问:“真的?”百里骓微笑点头。木晨儿突然沉下脸来,满带警惕问道:“百里骓,你该不会又把我骗去应酬你那些叔伯兄弟吧?”
百里骓摇摇头,凝视着她说:“不会,就得我们两人。”
“好!”木晨儿被美食出卖了。
百里骓深深看了她一眼,按在她肩上的手,慢慢抚上她的侧脑。
“你……”木晨儿再次心跳加速,悻悻说道,“你不要胡来哦!”
百里骓用拇指轻轻揉摸她的脸颊,沉声道:“晨儿,我不纳妾了。”
木晨儿理所当然点点头说:“我知道,你要娶的是正王妃。”
百里骓淡淡一笑,凝视着她问:“你不希望我娶别人是不是?”
木晨儿下意识别过脸去说:“王爷这话应该跟姐姐说去。”
想起他是自己这个世界的未来姐夫,她忙拂开他的手,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在心里轻轻默念:“木晨儿,你最无耻,也不能当小三。你不认识那位姐姐,也不可以横刀夺爱。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要被他迷惑了!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不是好东西!”
“晨儿,你喜欢我吗?”百里骓沉沉问道。
木晨儿心头心颤,冷哼一声道:“王爷忘了?晨儿喜欢的是钟逸轩,叶城第一才子。你既然喜欢的是姐姐,却问这个问题,不觉得自己可耻?”
“你真的喜欢钟逸轩么?”百里骓沉声问道。
“当然。”木晨儿信誓旦旦道。
百里骓蹙了蹙眉心,沉默了一阵子,才轻声道:“早点睡吧,明天……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于你跟我的。”
木晨儿转过身来好奇问:“什么事情?”
百里骓轻弯嘴角淡笑说:“明天去到那个地方,才告诉你。”他深深凝望了她一眼,若有意味道:“那个地方,我只带一个人去。”
木晨儿听到他这话,忽感心头痒痒的。
顿了一会儿,百里骓再郑重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去?一旦去了,恐怕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安定了。”
木晨儿心下惶惶的,警惕问道:“很恐怖的地方吗?你又算计我是不是?不去!我才不要去!”
“真的不去么?”百里骓微笑问,笑意有点苦。
木晨儿忐忑不安地看了看他,见他眼里似是藏着失落,他再试探问道:“能安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