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言听了他这样吩咐,心中终于松了一松,人啊,没有衣服蔽体的时候,总是会缺乏安全感!
而且,看他愿意拿衣服给她穿,那么说要送她回去的话应该是可信了。
不过,虽然如此,邢芷言还是戒备地盯着他,离他要多远有多远,仿佛他身上有病毒一般。
楚征也不介意,很快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离开,邢芷言这才放松下来,有点无力地坐在床边。
今天估计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本来就生病的身子,被这么一折腾,浑身都在冒虚汗,加上饥饿和惊惧,神经也绷得紧紧的,这会儿松了一下来,整个人都累得不行。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房门没关,邢芷言一抬头,就看到海管事拿着一个袋子站在门口,正打量着她。
邢芷言这会儿太过狼狈,面对任何人,都不自在,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挪到门口。
海管事什么也没有说,直接递上手中的袋子。
对于这个海管事,邢芷言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觉得他是好人,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他只是楚征身边的一个帮凶!
看着她带着恨意的眼神,海管事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邢芷言关上房门,还觉得不放心,最后去了浴室将衣服换上。
她心情糟糕,也无心去看衣服漂不漂亮,穿好之后,又洗了一个冷水脸,冷静冷静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走出房间,却发现海管事居然还等在外面在,看到她出来,眼中滑过一抹惊艳之色。
“邢小姐,请跟我来。”
“不是说要送我回去的吗?”邢芷言面色冷冷的,不肯离开。
海管事对邢芷言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恭敬地说:“二爷已经在车上等着邢小姐了。”
邢芷言听了,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海管事下了楼,进了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停在出口,海管事拉开车门,对邢芷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邢芷言看到楚征已经坐在了车上,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坐了上去,她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她不觉得还能更倒霉到哪里去。
车门一关,车子就开动了。
楚征大马金刀地坐着,手中一如既往地拿着一杯红酒,一副享受的样子。
邢芷言坐在车门边,腰背挺得笔直,心中满是戒备。
好一会儿之后,见楚征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楚二爷,今天发生这样的事,那五万块的债务是不是可以两清了?”
她不是自己作贱自己,用第一次来换钱,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便宜也被对方占了,她如果什么都不拿的话不是太亏了!
“两清?凭什么?”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楚征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豪华的车厢,邪魅狂狷的俊美男人,脸色煞白又气又恨的女人,空气中漂浮着暧昧又诡异的因子。
邢芷言睁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震惊的瞪着身边的男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都把她吃干抹净了,还想要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人都被吃了,难道还计较那几个吻吗?
“这句话应该爷问你才是!你欠爷的钱,还打了爷,无缘无故地还想要债务两清?你说说看,凭什么啊?”
邢芷言听着他不要脸的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问凭什么!
“原来楚二爷也是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人啊!”邢芷言冷哼一声,“那我是不是就当被狗咬了就算了?”
听着女人不客气的粗俗言辞,楚征眉头紧紧的皱起,片刻之后,忽然冷笑了起来,“我要是不认的话,你能怎么样?报警?说我弓虽女干你?”
见这个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邢芷言恨得心都要滴血了!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报警,她倒是想要报警的,可是,她明显已经洗过澡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她怎么告他,就算她拼着不要这张脸了,估计也告不了他,他有钱有势,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说她勾引他呢!可是,她难道就这样白白被欺负了吗?
邢芷言委屈得有点包不住眼泪,她倔犟地瞪着男人,愤怒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