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不知道怎么的,邢芷言一直心神不宁,看了好久的书,也平静不下来,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晚上好不容易睡着,却在半夜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一看,居然是海管事的电话。
她心中一沉,接了起来。
“邢老师,你快到医院里来看看我们二爷吧。”海管事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
邢芷言一听,吓了一跳,“他怎么了?”
“我们二爷受伤了,你快来吧。”海管事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邢芷言一听,头就大了,晚上楚征最后离开的时候,那表情就有点儿不对,她送走白维成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她心中不免有点儿担心。
没想到居然真出事儿了。
十一月的深夜,邢芷言裹着大衣,站在校门口,好一会儿才拦到一辆车。
到了洛飞的医院时,楚征还在急症室!
邢芷言面色都白了,刚才海管事的语气太过焦急,她就觉得一定是出大事儿了,没想到,居然进手术室了。
手术室外面等着一圈儿的人,男男女女的都有,可惜,邢芷言就只认识她常看到的那几个,海管事、白卿卿,还有谢黎之,还有那个叫天羽的保镖,一身是伤的站在一边儿,面色冷漠。
而最惹人注目的当属站在门口的一位老者,头发花白,神情严肃,挺直着腰背站在那儿,自然而然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看到她出现,谢黎之和白卿卿眼中闪过不悦之色,并不理会她。
只有海管事迎了上来,她走过去,一把拉住海管事的胳膊,“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伤的?严重吗?”
海管事一脸的沉重之色,只是皱眉摇摇头,“瓦斯爆炸,二爷为了救一个小孩儿,被爆炸的玻璃伤着了,这会儿正在里面取玻璃。”
邢芷言的面色当即就是一白,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白卿卿走了过来,“海管事,你把她叫来干什么?”厌恶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而谢黎之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情绪莫名。
“我想着一会儿二爷出来了,应该会想看到邢老师的。”海管事小声的说。
“哼,你倒会自作主张的,今晚二爷受伤还不是因为她!你居然还把她叫来。”白卿卿冷声道。
邢芷言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你的话什么意思?”
谁知,白卿卿却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邢芷言将目光投向海管事,“海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老师,你别听她胡说,二爷受伤和你没关。”海管事赶紧开口,歉意的看着邢芷言。
长长的叹息一声,邢芷言皱着眉头,和其他人一起候在了一边。
等待总是漫长的,边上的谢黎之已经开始偷偷抹眼泪了,连白卿卿那个女人眼睛也开始红了。
邢芷言始终面色沉静,望着急诊室的大门,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按说,她不喜欢楚征,甚至因为他的霸道纠缠,觉得苦恼,觉得讨厌。可是,刚才听到海管事说他受伤了,她还是会担心,还是会着急……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她绝对不是什么欲擒故纵、对人家若即若离,她只是觉得,楚征这个人,要是当朋友的话,应该还是不错的,但是,要是和他谈情说爱,就……
所以,作为朋友,她担心他,应该是没有什么的吧。
就在邢芷言心思百转的时候,急症室的门开了,洛飞一身疲惫的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呼啦啦的围了上去。
而洛飞的目光直接落在当先的老者身上,“楚伯父,你不用担心,都是些皮外伤,玻璃都取出来了,没有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了洛飞的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