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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迅默。”一记眼刀甩过去,陈迅默耸了耸肩膀,收回了手。
还好顾念安发现得早,要不然肯定会被这变态摸到大腿的。顾念安厌恶地皱眉,眼底的情绪几乎快藏不住了。
“呵~,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们可刚认识不久啊!只碰过两次面呐。”陈迅默的视线黏在顾念安的侧脸,胶着危险。
“是的,陈迅默,你真让人恶心。”前世的那段记忆再次浮现眼前,一个刚刚认识并且只见过两次的人,怎么会抱有这种心思。
暴露得这么快,陈迅默这次到没有隐藏自己,而是彻底将阴暗坦露出来。他在计划着什么?那股熟悉感又来了。
三节课连在一起上,顾念安坐在最后一排靠边儿的位置,弯下腰,慢慢溜出了教室。陆屿行在公司办公,顾念安不想去影响他,干脆去了原来住的宿舍看看。
一个拐角,顾念安被人堵住了,后背被咯得生疼。
“陈迅默,你究竟想干什么?”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强忍着镇定。这个地方有些偏僻,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从这边路过。
早知道,就不图近了。顾念安都快后悔死了,谁知道这个变态会跟上来。
陈迅默垂下眼睑,不辨神情。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我可是喜欢你很久了呢。”陈迅默挑起白顾念安的头发,放到鼻前嗅闻。
“毕竟我们都是从活一世的人,你这样我可是很伤心哦……”陈迅默笑得很变态,那张阴柔的女人脸在顾念安眼中就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魔鬼。
浑浑噩噩到推开压在身上的陈迅默,顾念安没有去宿舍,也没有回去别墅。而是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似末世里的丧尸一样,目光呆滞动作缓慢。
她是重生的,陈迅默也是,那么陆屿行呢?他也是吗?
这几日的相处,不管是陆屿行看她的眼神,还是一些小细节。都在叫嚣着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陆屿行……也重生了……
白天里,秘书煮了杯现磨咖啡送进了总裁办公室。陆屿行不小心摔坏了杯子。烫伤了手背,没顾上擦药处理。心底隐隐地有了些不妙的异样。
陆屿行已经和从C国那边来的东亚地区的代表私下见过面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A市将会大换血,陈氏也会陷入资金周转不开的困境,股票大跌。
这次计划,陆屿行整整提前了三年。
也就是说,他整整等了三年,三年后,顾念安重生了。
下午的会议直接取消,和秘书交接了一下工作,陆屿行提前下了班。上车前,陆屿行给顾念安拨了一个电话,那边关机了。再将电话打进家里的座机,杨妈说没有见到顾念安回来。手机里是顾念安的课程表,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下午没有课的顾念安不接电话,也没有回家。陆屿行将头靠在方向盘上,如果没猜错,他肯定是去了那个地方。
郊外的墓地,葬着顾念安父母的地方。
看守墓地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花白头发的干瘦老头,陆屿行认识他。
“您怎么来了”老头看到陆屿行的车,急匆匆的从远处赶来。
“嗯,我来找个人。”陆屿行颔首,便往里面走过去。
老头很有眼力见,见陆屿行是来找人的。便没有自作聪明的跟上去,而是在外面等。
这可是大主顾,陆屿行每年都会来墓地来看望几次。老头总会从陆屿行手里拿到很多钱作为每天清扫墓地的酬劳。就是不知道那里面埋的是什么人?不过看墓碑,里面似乎葬着一对夫妻。
怀里抱着一束嫩白色的雏菊,陆屿行站在不远处,看着蹲在墓碑上的落寞身影。突然失去了向前的勇气,瞒不住了。
轻微的脚步声,踩着落叶发出的沙沙声。顾念安动了动耳尖。
为什么不过来呢?
两人都不愿意先开口,或者更应该说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风声直往耳朵里钻,墓地里有些阴冷。顾念安没有带外套,只一件白色薄长袖套在身上,不禁打了个哆嗦。
“穿上。”冷咧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意,陆屿行很生气。不知道加衣服吗?
属于陆屿行的气息将自己整个围住,顾念安穿着陆屿行的灰色风衣。鼻子酸涩,眼泪毫无预兆的落到了陆屿行的手背上。
带着微微的凉意。
“怎么哭了?”伸手将顾念安圈在怀里,陆屿行轻轻摩挲着顾念安的脸,拭去了泪水。
“沙子进了眼睛,难受。”顾念安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
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我帮你把沙子弄出来。”陆屿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故作坚强的顾念安让他生气,却更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