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眼前的大尤物不管不问,偏偏去追什么无耻渣男。简直就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
苏宁许就这样想着,以至于越来越气。对男人的靠近,浑然不觉。
陆屿行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脸都红了,不是羞的,是被气的。也不知道他那个小脑瓜里一天天想了些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他一直缠着问自己,李清风下山的事。若不是没给他回应,让他不高兴了不成。
陆屿行起身,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苏宁许还是没能回过神,心里的小人都快被自己用针给扎死了。
“他只是下山,游玩去了。”陆屿行捏他脸,比想象中的更软。眼神暗了又暗,手下突然加重了力道。
“哎呦,疼,疼,疼啊!”苏宁许瞪着眼睛,控诉道。
陆屿行的手还捏着苏宁许的脸不放,慢慢凑近他。苏宁许都打算闭眼睛了,哪知他师父又突然放开了他。
“师父,您怎么不捏了?”苏宁许把脸凑上去,他刚刚喊疼都是骗他的,事实上,他巴不得陆屿行能多捏捏他。
“皮太厚。”陆屿行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刚刚的手感。末了,还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
苏宁许的内心几乎是奔溃的,捏都捏了,还说他的皮太厚。
“师父,您也太欺负人了。”苏宁许不满,扑上去。
“不行,我也要捏您的脸,这叫礼尚往来。”
陆屿行闪身躲过,施施然然扔下一道屏障。苏宁许穿不过去,气得比了个中指。
“师父!”
陆屿行轻轻笑了起来,他说。
“徒儿,要想捏为师的脸,你还得再努努力。”
说完,他就走了。走之前,扔下了一本木诀。苏宁许捡了地上的木诀,说扔就扔,一点儿都不讲情面。
他拍拍木诀上的灰,打开了第一页。普通的书,普通的修炼方式。陆屿行不会害他,之所以给他这本木诀,是想让他先把基础打好,来日才能事半功倍。
重活一世的苏宁许,这才明白了陆屿行的良苦用心。当初,他就因为这本木诀,跟陆屿行闹了矛盾。还偷偷骂过他,让他学这本破诀就是在浪费时间。
苏宁许在那道屏障里,专心打坐,认真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
李清风下了山,准备四处游历。刚下山,他就被魔道里的护法给请了去。
魔宫的大殿之上,一身红衣的美人,正斜躺在那骷髅堆成的宝座上。领口大大敞开,露出大片的白嫩肌肤。长长的墨发,被他有手指撩起,把玩。
“清风师兄,别来无恙。”
李清风站在那里,很快有人搬来了椅子。当年叛离师门的小师弟,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小师弟,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那在上面的人,红唇轻启,嗤笑一声。
“好?那人弃我,我又如何好得了?”红衣男子,也就是这魔宫的宫主。是李清风口中的小师弟,也曾是陆屿行心爱之人。
“之遥……”这么久了,他果然还是对当年那事耿耿于怀。
“别叫我之遥,我现在是这魔宫的宫主,之遥那个名字,早就被我舍了去。”李之遥,陆屿行,曾经这两个名字,也是紧紧挨在了一起的。
“罢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世间的事情,纠纠缠缠,唯独感情不可说,不可念。李清风不懂爱,也不懂小师弟未放下的执念是什么。
“小师弟,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啊!”李清风劝他,宝座上的李之遥突然就笑了。他倒是认同这句话。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所以,这世间便有了个苏宁许。
苏宁许,是他从意识里强行剥离的情根。为的,就是能再次与陆屿行在一起。
是啊!就要快了……
苏宁许修炼了一天,已是浑身乏累。他早早的用水洗净了身体,换了里衣上床歇息。
夜已经很深了,苏宁许睡得香甜,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四下静悄悄,一点儿响动也未发出。
来人依旧是一袭红衣,院中那方圆月。早就被云给遮住了,黑暗中,有人在慢慢靠近。
走进了,红衣男子才止住脚步,陆屿行竟在外面设了结界。
若是强行闯入,陆屿行必会第一时间感知到,苏宁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