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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画面上,一个粉色头发的卡通妹子,正举着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劲儿。顾念安拔了插头,这才把电视关掉。
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六点的位置,顾念安套上了花了半天时间挑好的衣服,又给头发抹了点儿发蜡。又从浴室里揣了个东西,这才放心的拿好钥匙出门。
隔壁又在弄饭了,顾念安像个神经病一样扒拉着门框。
“好香啊!”顾念安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揉了揉脸,恋恋不舍的下了楼。
楼下,一辆的士停在门口。顾念安看了眼手机,是那个车牌号没错。身为紧跟时代潮流的魔君,怎么能不会玩儿手机呢?顾念安紧紧盯着屏幕,蓄势待发。
前排的司机先生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这股浓浓的杀气是什么?错觉么?偷偷瞄了眼观后镜,鲜嫩可口的美少女,正在低头玩儿游戏。年近中年的男人,想起了刚上初中的儿子。也是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简直让人头大。
顾念安被一道热烈的视线注视着,好不容易就要通关了,却因为烦躁点错了键。看着扑街的游戏角色,顾念安抽动着额角的青筋。
车速飙到最大码,司机都快下尿了。小伙子是要吃人吗?那眼神含着滔天的怒意,自己仿佛成了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时间,脖子一凉。司机惊恐的摸了摸,还好,它还在。
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缩短在了十分钟内。顾念安付了钱下车,全程没给司机一个眼神。等送走了这尊大佛后,司机接过钱的手都是抖的。
七点多的天空,还是亮的。夏季的白天,极长。顾念安慢慢走进了酒吧,夏启洋把它命名为白昼。
一个只在晚上营业的酒吧,非要叫什么白昼。顾念安嗤了一声,消失在门口。
里面很暗,也不知道怎么选的地方。上次来的时候开了灯,顾念安觉得不算太糟糕。这次,连灯都懒得开了,整个酒吧黑压压的一片。
顾念安要瞎了,陈可青不仅近视,还有轻微夜盲。
脚底绊了个东西,顾念安直直的朝地扑去。顾念安没有反应过来,手却先一步的护住了脸。预料中的痛感没有来临,有人抱住了他。手臂揽住了腰,另一只则按住了顾念安的肩膀。顾念安靠在那人的胸膛上,清晰的听到沉稳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放开。”顾念安一向不喜居于人下,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他为案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真令难受。
愉快的低笑声,振动着胸膛。顾念安觉得耳朵疼,好在夏启洋是有个眼力见儿的。并未想把人惹恼了,只是微微逗弄下,就要炸毛了。真是,可爱的紧。
“我来上班。”顾念安往退了几步,夏启洋收回手,自然的垂落在两腿之侧。
“现在是七点过一刻,你还有很多时间准备。”夏启洋打开灯,刺眼的光亮躲避不急。顾念安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你故意的。”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夏启洋不可能听不出顾念安的情绪。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落了下来,顾念安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气得快消得也快。
年轻的魔君大人,其实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小怂包。尤其是,在没了武力加持的情况下。
顾念安想哭,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不杀人,不打人,更不欺负他忠心耿耿的布下。
一不小心,想得太远了。夏启洋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颜色绚丽的鸡尾酒,朝顾念安举了举。
“在想什么?”想是带有蛊惑力,苏宁一个没防备便中招了。
“一个人。”
“哦?恋人?”夏启洋玩味的看着顾念安,漫不经心地摇晃酒杯。
“管你什么事儿?”顾念安皱着眉头,这个人还真是自来熟。
“你是员工,我是老板,老板关心自己下属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夏启洋仰头喝下酒,酒水溢了出来。顺着好看的下巴流到脖子,滑过了喉结,消失在衬衫里。
顾念安就近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观察夏启洋。黑衬衫,长裤。扣子还被他解开了几颗,领口开得很大。
“骚包。”
“你说什么?”夏启洋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顾念安感到了一股压迫感,这是身居高位的他从未有过的。
“我说你长得真帅。”顾念安翻了个白眼,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谁能想到他才刚接触攻略目标,就是如此的熟稔。
远程监考的1001吐槽,两个熊孩子。
“上台试试。”夏启洋指着那个位于酒吧中心的舞台,抬眼看着顾念安。
这是要遛遛的意思?顾念安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提了把椅子上去,话筒的高度还是夏启洋给调的。顶着夏启洋怀疑的眼神,顾念安压力巨大的开了嗓。
开口脆,夏启洋抽了抽嘴角。
“你是真会唱歌?”
“当然,刚刚是个意外,重来一次。”顾念安破了次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陈可青是陈可青,他是他。嗓子一样,学过的东西一样,但人不一样啊!
努力回忆着陈可青唱歌时的状态、技巧。顾念安哼了一个不太熟悉的调子,忽然掌握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