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身旁的太子之位空空地,他还没回来?阿锦越是看着空位,心底越是慌,苏倾城的未归让人心神不宁。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上头的讳昭帝笑着瞥了阿锦一眼,他没有问宫人太子去了哪里?
因为,一切从来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是,他对阿锦花了太多的时间与耐心!
等下去,他不会!
“这是太子妃吧!”一道熟悉不过的声音,惊得阿锦握着酒杯的手发抖,她慢慢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对面直视她的人。
冷子枫?
他怎么会在这里?
阿锦愕然,难道他这次来北朝是女帝的旨意?顺便与苏承逸商议?
“帝夫,这正是太子妃!”出声的不是讳昭帝,而是帝身边的华姬,华姬含笑地看着阿锦,又扭头对冷子枫笑道。
“哦!”冷子枫道,“好像在哪里见过太子妃?”
他盯着阿锦,哪里是见过,而是相识。“太子真有福气。”
“还是女帝有福气,收了少年帝夫。”有人出声,略带讽刺道,都知德隆女帝新纳帝夫的荒唐事。
自己的侄子,又小上二十岁,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
阿锦顺着声音看去,是杨天彻。
此等宴会是为南朝帝夫而设,三品以上的官员与后宫嫔妃都应参宴,以示二国交好。
只是,这宴会里,少了几人?
杨天彻见着冷子枫看着他,轻屑地冷哼一声,埋头饮酒。
冷子枫没有任何不悦,他扯开话题,看向阿锦说:
“我朝锦颜公主倒没有贵朝太子如此福气。
阿锦心慌,怕冷子枫当场拆穿她的身份,不是怕讳昭帝对付她,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哦,朕也有听闻,锦颜公主的婚事被女帝阻拦,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不知道是否需要朕的相助?”最上座的讳昭帝抿了一杯酒,道。
“多谢讳昭帝!公主少不知事,私逃一事,女帝震怒,下了旨意,若是公主三个月后再不回宫,帝当废了公主的储君之位,甚至是断绝母女关系。”
这话,冷子枫只说对了一半,锦颜惹得女帝勃然大怒,但是没有没有下旨废去储君之位。他这般是想阿锦慌乱快些同自己回去。
阿锦不愿听冷子枫说这些,出逃早料到被废的下场,储君,她不适合,不明白德隆女帝为何要将她囚禁那位子。
“太子妃,脸色怎这般不好?”冷子枫盯着阿锦不放,他又问。
“没!”阿锦一杯杯美酒下肚,回道。
“不知,可需要朕帮忙?”讳昭帝笑道,他眼底似乎洞察了一切,但又似乎不知道,“不如将公主画像悬挂到北朝各城城门,或许能帮女帝找到公主?”
“这!”冷子枫迟疑,他看着阿锦哀求的目光,软了心,“还是不要劳烦帝!”
殿外突然一阵吵闹,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救命啊,救救我!”是个女子无措的尖叫。
然后,她冲开侍卫的阻拦,颠颠撞撞地跑进阁内,仓皇地摔到当殿。
“帝,救命啊!太子,太子他……”她外衫被撕破,青丝飞乱于面,嘴角甚至滴着血色,双目哭得红肿可怜。
太子?众人一听,停下动作,静静地等着她后面的话。
凄凉的哭泣声,她恐慌的声音在殿内久久不散,“太子他要非礼臣妾!”
满殿静寂,只听得阵阵委屈的恸哭,讳昭帝的手指一个一个悠悠地在酒桌上弹着,他嘴角边笑着。
“爱妃,倾城他做了什么?”
被点名的女子抬起头,阿锦这次瞧清楚了,是香萝,与杨落雁相似的香萝。
香萝被苏倾城扔进帝宫换取杨落雁,犹记得她愤恨地盯着阿锦,伤心欲绝地揪着苏倾城的衣裳,别将她送入帝宫。
“因为要参加宴会,臣妾就梳妆打扮,哪知道,太子来了。他命宫人退下,二话没说就要对臣妾施暴,臣妾不从,他就打臣妾,说要臣妾做他的女人。”
“帝,你要为臣妾做主,这以后可让臣妾怎么活?”
香萝代替杨落雁入宫侍主,这不是个秘密。
苏倾城换出杨落雁后,讳昭帝立马知道,藏在心里倒是没有为难苏倾城。
只是所有的人面上当香萝为杨落雁,帝赐她为萝姬。
“你胡说什么?”苏倾城气急败坏地跑进来,他一手按着头,定了定神,怒道:“贱人,你再胡言乱语,本太子杀了你!”
苏倾城素来急躁,他跨前一步,逼近香萝。
香萝泪迹满面,甚是可怜,“帝,太子对臣妾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不为臣妾做主,臣妾有什么面目活下去?”
话音一落,香萝站起身朝殿内的柱子撞去,“嘭”地声,梅花绽放,血流一柱。
殿内哑声一片,大臣们惊慌地看着讳昭帝,没有人说话,亦没有宫人去扶香萝。
讳昭帝啄了口杯中的酒,冷声对边上的宫婢道:“看看,死了没?”
宫婢走过去,试了香萝的气息,躬身回道:“娘娘还有气!”
“带回宫,传御医!”帝下了令,宫人带走香萝。
一场喜宴,瞬间染上腥味的血色,没有人此时敢说什么,事情的始末或许不是香萝所说。
可是香萝以死明志,那样的决心,任谁都会怀疑苏倾城?
讳昭帝冷讽地笑笑,他手中的玉杯转了几圈,满殿的寂静有种窒息的感觉。
阿锦看向苏倾城,苏倾城的身子摇摇晃晃,但他极力挺直。
那双妖魅的双目有着说不出的凄凉,他跪地,说道:“父皇,是萝姬陷害儿臣!”
“陷害?”讳昭帝冷笑,玉杯重重地掷向苏倾城,正好砸到苏倾城的额头。
淤青跳出绝色的面容,苏倾城不敢去揉,只是将头朝地上撞了声,“父皇,儿臣没做过!”
“没做过?那你方才和谁一起?”讳昭帝声音提高,变得尖锐寒冷,“私会宫妃!不是死罪吗?”
“儿臣…..”苏倾城无话可说,鼻尖碰在冰冷的玉砖。
他是私会宫妃,可是没有对香萝不敬。
苏倾城努力地平复心情,抬起头看着讳昭帝,“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对萝姬不敬!”
可说,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香萝用死来证明苏倾城的罪,苏倾城难道也要用死明清白吗?
慕容夜阑出声,离开席位,婉转地为苏倾城求情:“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等萝姬醒来再问个仔细。”
慕容夜阑的话没有偏袒苏倾城,讳昭帝心里也知,冷看着苏倾城一眼,“将太子禁足,一个月内不得出府,违令斩!然后起身对冷子枫说道:“让帝夫见笑了,不如陪朕回宫下盘棋。”
“好的。”冷子枫没有拒绝,他故意将视线盯着苏倾城,苏倾城抬头一见,才知他是那日要抓阿锦的人。
宴会便这样结束,慕容夜阑走到苏倾城身旁,拍了他的肩,道:“你要小心。”
“恩。”苏倾城应道,香萝一事来得蹊跷,香萝找他,原以为是抱怨,哪知……
阿锦也走过来,慕容夜阑一见她,便从旁走开,从杨玉饶死后,慕容夜阑对阿锦不再之前温和。
只要阿锦的出现,他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