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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金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李长安似乎吓坏了,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
也就在此时,院子外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很明显,是老村长的脚步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金兰也松开了李长安,脸色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句。
“长安,你贵叔回来了。果园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那茅草棚的吧!明天婶子我来找你说说话。”
李长安赶紧点头:“好,天天都是我一个人守在果园没有别人,都快无聊死了。”
金兰又白了李长安一眼:“行,那我明天保证来找你,你可要等着我别乱跑。
你躲在这角落里,别出声,等一下你看机会走,否则你贵叔发现了,会打死你的。”
金兰说完之后立刻急匆匆走回去,打开大门,迎接老村长,还有些抱怨的说道。
“你这死鬼,总是大半夜不回家,又跑到哪家喝酒去了?喝得醉醺醺的都臭死了。”
老村长江大贵,一脸笑哈哈的,还故意装醉倒在金兰婶子的怀里,让金兰婶子搀扶着进去。
“嘿嘿!在老孟家就喝了一小口,没醉的。对了婆娘,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家睡觉,跑来这院子里面干嘛呀!而且衣服穿的这么少。”
金兰婶子如同撒娇一般,冷哼了一声,还推了江大贵一把。
“刚才洗完澡,也不知道谁家的猫,在瓦片上一直叫,烦死了。
我就跑出来赶猫,谁知道蹭了一下围墙,围墙就塌了。你也真是的天天不归家,你看那围墙都烂成什么样啦!”
江大贵借着月光,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那坍塌的围墙,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没伤着吧!”
“没有。”
“这围墙有很多年头,的确有些危险,那改天有时间,我重新好好翻修一下。”
其实金兰婶子,搀扶着江大贵进院子的时候,李长安就借机悄悄冲那缺口溜了出去。
跑到大道上气喘吁吁,也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刚才和金兰婶子在一起,而且金兰婶子,还说明天悄悄去自家果园找自己,内心就激动不已。
刚才那话太明显了,以及那动作,自己守在果园,平时都没人来的,金兰婶子要是来,两人孤男寡女的在那茅草棚,岂不是……
“哎!烟还没买到呢!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去找一点野叶子烟,凑合着过吧!”
从金兰婶子那里离开,李长安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穿过柳花村,准备回果园。
李长安的身世说起来挺可怜的,父亲是个赌鬼又不管家,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完。
还有点模糊记忆,四五岁的时候,母亲和李长安都没吃的。
母亲无奈经常带李长安走村串巷混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李长安在人家家里填饱肚子的时候,母亲和男人走进房间抱在一起。
记忆中,好像被好几个男人抱过。
直至自己六岁那年,天下着大雨,在村上玩鞋子湿了,母亲让自己回家拿灶上绣好的布鞋穿。
穿上母亲绣的布鞋,回去之后,再也找不到母亲,母亲从此也就消失。
母亲的容貌早已经不记得,但村里面的大人说,长得白白胖胖很漂亮的,而且温柔非常的贤惠。
有人说,没吃没喝实在受不了跑了。
也有人说母亲没文化知识,被别人骗去卖了。
父亲大发雷霆,那年出去打工直至现在,了无音讯从来没回过家。
三叔见饿昏在路边的李长安可怜,抱回家养。
三叔对李长安很好,当做自己孩子看待。
可是三叔结婚娶到三婶之后,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三婶就排斥李长安,夫妻两人为了李长安天天吵架,甚至三天两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