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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此情可待成追忆(第2页)

    “那你一路要多当心一些,不要太善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对别人太好,别人说不定会反咬你一口。”花初九叮嘱道,云陌溪握住她的手:“那阿九也答应我,去了贺兰山庄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建仁法师也不能为我驱毒,又不肯出山,最迟半月,我一定会去贺兰山庄与你会合。阿九,也要事事以自己的安全为先,不要犯险。”

    花初九扑哧一笑:“陌溪,你放心好了,如今我只想活着回来与你成亲,断不会再生出什么一死了之的念头。你也是,不可再轻贱自己的性命,弃我于不顾。”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一起同行了数日,终是要到了离别十分。

    云陌溪让乔丫和叶叶跟随她,顺便保护她,花初九起初不答应,奈何云陌溪已有决意,花初九也不再推辞。如今,她一人去贺兰山庄,着实是有些危险,有帮手也正合适。

    云陌溪搂着她一直不肯放手,花初九拍拍他的后背:“陌溪,我会在贺兰山庄等你。”

    “阿九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这些,应该明明是她叮嘱他的。

    “陌溪……”花初九低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要与你成亲了,旁的男子便不会再走进我的心,从此以后,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叫云陌溪的男子,不会再有别人。”

    而且,一直不曾有过。

    只是,她无法告诉他,也许哪一天等他们老了,她会慢慢将这一段故事讲给他听。

    她知道他心底的敏感,知道他的担忧,知道他怕自己见到苍舒、贺兰无忧之后,又“情难自禁”,所以,她笃定地告诉他,自己现在心中只有他一人。

    云陌溪心中一颤,更是搂紧她不放手,只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阿九,阿九……”

    直到云陌溪的马车渐渐消失,三人才上马。

    乔丫和叶叶都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

    “乔姐姐,叶叶,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叶叶看了一眼乔丫,攥紧马缰,垂下眼眸道:“阿九,那日对不起!”

    叶叶满是愧疚之色,乔丫也别过脸,不敢看她。

    花初九笑了笑:“是我给你们惹了麻烦,差点儿让你们丧命,是我应该道歉才是。”

    “阿九……”叶叶欲言又止,乔丫接话道:“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公子。”

    两人眼色一碰,叶叶隐下要说的话。

    花初九只当她们内疚当日没有保护好云陌溪,道:“凤羽的手下都是武功一流的高手,你们不敌,我能理解。所以,乔姐姐和叶叶就不要自责了。此次前往贺兰山庄,恐怕不易,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计较这些小事。只希望这一路,乔姐姐和叶叶能助我一臂之力,早日为陌溪拿到解药,我们此行才算是圆满。”

    “阿九,公子让我们与你同行,自是要我们全力助你,你放心好了!”叶叶决定全力相助花初九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二人看向乔丫,乔丫略点头。

    三人策马前行,官道上便掀起阵阵尘土。

    再入江湖,凶险未知,但花初九心中打定的主意,便是老天这次半路施恩让她回现代,她也不会回去了!

    只是,江湖多春秋,再遇故人,经年变,物未非人已非,当时之心早已不是今日之心。

    尚能问一句,君还记得那时之日,与君独酌,醉卧天明,酣笑淋漓?

    ————

    贺兰山庄所在之地叫朔城。

    花初九与乔丫、叶叶马不停蹄地赶往朔城,中途的几个见闻让她大吃一惊。

    从她“死后”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江湖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端,感觉就像电影里有超级黑暗大BOSS要控制地球、人类所进行的种种阴谋。

    说白了,便是正派与邪派的争斗。

    一向隐匿江湖很少现身的碧水宫忽然在江湖各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四大护法更是高调出现,先是杀了青山派、藏剑派、天策派几派门主,又屠杀了虹飞谷、查剑门、雀风舍满门,似是为了嘲笑那些武林正派即使联合也奈何不了他们,更有许多小派为了保命纷纷倒戈,助纣为虐,一时间,江湖各处似乎都在杀人放火。

    如今江湖八大门派连年都不过了,一早就扎进贺兰山庄商量对付碧水宫之策略。

    而凤羽的目的正是要将江湖正派联盟打散,将贺兰山庄拉下江湖神坛。

    花初九一直好奇凤羽到底是何人,这个答案竟让她在朔城找到了答案。

    进了朔城,花初九又戴上了面纱。大概是因为江湖主要门派都齐聚贺兰山庄,再加上元宵佳节将至,所以热闹的小城此刻更加热闹非常,各色派服在街上游荡,简直就像“我们门派服装最好看,选我吧选我吧”的服装大赛,有穿着白袍翩翩如飞的,有穿着黑色劲装的,还有穿着你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颜色,好像用无数破布条拼接而成的,经过叶叶解释,花初九才知道那是“百衣派”,据说其开派祖师就是因为穿了那一身奇葩装束而走红。

    虽是带着任务回到朔城,但花初九就感觉自己解放了,自由了,再也没有那些恼人的条条框框束缚自己,起码,她就算一边吃饭一边剔牙,也只是引来别人的目光,却不会引来别人的斥责。且元宵佳节将至,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也让她多日紧绷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栈,随后,三人出来吃饭,正赶上说书的人说书,满堂坐着花花绿绿的人,让你一不小心像是进了一片绿衣盎然的花丛中。当然这些人不回头的话,吃饭不喷的话,不抖腿的话,不随便吐痰的话……

    她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一个师父出场后面拉风跟着一群帅哥美女,可眼前的这些,呜哇哇,真是糟蹋了那身衣服了……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还是有丑有美的……当然,那些个美的,也各个比不上她家人妖。

    二人坐在角落里,听到那说书人正说起江湖上兴风作浪的碧水宫四大护法。花初九对碧水宫的四大护法知道的不多,便感兴趣地听了起来。

    就听那说书人噼里啪啦地说着:“说起碧水宫的四大护法,他们可是江湖一等一的邪魔外道,随便拉出来一个,手上都有无数的鲜血,他们身上背着的人命更是不计其数。这四大护法武功高深,乃是碧水宫宫主龙灭天手下最强四将,分别名为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这四大护法每次出现江湖,都是以与各自名字相符的面具示人,那朱雀护法所戴的是红色浴血朱雀神兽面具,玄武护法所戴是张牙舞爪的玄武神兽,那青龙护法则戴的是扶摇直上的青龙面具,白虎护法则是戴猛虎扑食面具。”

    “白虎护法擅长虎啸,据说他吼上一嗓子,方圆十里的人皆会七窍流血而亡;青龙善用青龙大刀,那青龙大刀乃是用玄铁制造,重达千斤,常人只被砸一下,都要吐血而亡;玄武善用音律,他有一把琴叫七魄琴,只要弹一下,便能索取人的三魂七魄,当即丧命;朱雀善用剑法,其曾于十年前,以一人之力灭了江湖第二邪派无生门上下一百多人!”

    众人听着都屏住了呼吸,一人问道:“那这四大护法中,谁的本事更大些?”

    说书人神秘一笑:“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老子现在就要听!”

    立刻无数茶杯、包子、筷子、人……啪啪地都被丢了过去,说书人急忙抱头鼠窜,更有人抽出刀来:“你讲不讲,信不信我砍死你!”

    说书人被围着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又开始说:“各位祖宗,各位祖宗,我讲还不行!这……这四大护法最厉害的要数朱雀……”说书人捂着脸说,哎呦,他今天就是没事找打,非要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之前说什么“请听下回分解”,“这朱雀是四大护法之首,他武功高强,内力深不可测,他身后更有碧水宫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杀手组织——炎火堂,那些杀手各个都是精挑细选,从彼此厮杀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每个都可以说是杀人魔头,他们出现时皆是一身黑衣,以鬼面示人,他们能取人性命于无形,贺兰山庄、藏剑派、虹飞谷便是由朱雀的炎火堂所灭,若不是贺兰庄主正巧那日藏入密室中为贺兰无忧疗伤,只怕贺兰山庄如今早已不复存在。就连苍山派的掌门禾风光都不一定是朱雀的对手,冲霄派的掌门莫离道长倒是有可能与朱雀打个平手。”

    “你说什么!”噌,就有一伙人站了起来,“你敢说我师父不是那几个邪门歪道的对手!我苍山派立派数十年,武功博大精深,我师父更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要我师父一出山,一定能将碧水宫杀得片甲不留!现如今,贺兰山庄都不得不依仗我师父相助,尔等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我……我……”说书人只想再毒打自己一顿,哎呦,他今天到底倒了什么霉,竟然来这里说书,招惹这些祖宗们!

    “哼!”又有一白衣少年冷哼,“苍山派不过立派区区几十年,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可笑!我冲霄派立派数百年,师尊武功连少林寺圆通方丈都要自甘认输,那我们的师尊岂不是只要站在碧水宫那些邪魔面前,他们就要俯首称臣?”

    周围一片哄笑。

    随后,可想而知,便是一场大战,说书人却因此留下一条命连忙跑了,花初九三人也是抱着脑袋急忙从那场混战中跑了出去。

    这就是名门正派?

    我塞,扔鸡蛋、扔筷子、扔碗,还有人脱衣服丢衣服的,最后扭打在一起,抓头发、抓脸、抱在一起滚来滚去,骂爹骂娘,剑却丢在一边不用了,还真真是精彩至极,就这样还想剿灭碧水宫?这才是做梦吧?

    “这就是正派?还想剿灭碧水宫,真是痴人说梦。”叶叶嘲笑道,花初九道:“这也就难怪碧水宫四处大开杀戒,这些正派却什么作为都没有,人心不齐,如何还能成就大事?”

    随后她想到了那说书的人话。

    碧水宫四大护法之一朱雀有一个杀手组织,叫炎火堂,那些杀手各个带着鬼面……

    她当时心中就是一惊。

    凤羽是碧水宫的人,准确来说,他就是碧水宫四大护法之一朱雀?

    他那日出现在鬼麟王府确实戴着面具,只不过是蝴蝶面具。

    如果凤羽就是碧水宫的朱雀护法,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凤羽要逼她对付贺兰无忧,只要击垮了贺兰山庄,联盟不仅会土崩瓦解,贺兰山庄更会成为武林公敌,到时候碧水宫都不用出手,直接让他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花初九与乔丫、叶叶在人群中走过,她在盘算到底怎么名正言顺地进入贺兰山庄。

    首先,她要想好可能遇到的问题的答案,比如她为何会“死而复生”……

    却不知,正好和人群中的苍舒擦身而过。

    苍舒此时穿着一身乌黑色袍子的人,头发依旧整齐利落的梳起,没有一丝的凌乱,脸上依然戴着半面的面具,举手投之间皆是严谨。

    如今贺兰山庄中人数激增,每日都有人在比武中受伤,所以,他今日下山是来采买药品的,另外不少有旧疾新伤的人都趁此找上了他,因贺兰山庄需要这些人帮忙,他也不能拒绝,只得一一帮他们治疗,每日也是忙得团团转。

    他又轻咳一声,不经意间看到一带着面纱的女子走过,微风卷起女子的面纱,露出一角颜色。

    苍舒起初没有在意,又走了几步,猛然停住了步伐,刹那,脑海中似是什么都不存在了一般,他喃喃念道:“初九……”

    苍舒骤然转身,可哪里还有那个面纱女子?远远的,他在人群中又看到了那白色的面纱,便不顾一切的逆流而行,只想抓住那白色的身影。

    红琪正好追过来看到苍舒跑了喊道:“公子!”

    “初九!”苍舒一拍“她”的背影,“她”转了身,骂了一句:“公子,你是叫奴家吗?”

    苍舒失落地放下手,她并不是花初九。

    是了,她都不在人世了,怎么可能会是她?他真是在痴人说梦啊。

    红琪追上来:“公子,怎么了?”

    苍舒闭上眼吐了口气:“没事,走吧。”

    花初九靠在小巷中,看着苍舒远去的背影,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阿九,那是你认识的人?”叶叶也好奇地探出头问道,花初九答道:“从前的故人。”

    以为再也不会相见,却还是要面对。

    回到客栈,花初九洗了澡,打开窗户,看到下面十分热闹,因为各大门派聚拢小镇,所以晚上出来逛的人也不少,许多商家都提前挂出灯笼,各色各式的灯笼在竹竿上飘舞,烛火悦动,异常美丽。

    花初九觉得自己经历一次生死变了不少,比如,她如今见到苍舒真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就像,她从前见不得杀人,现在也能举剑就杀人了。从前的嫉恶如仇,爱憎分明,不是黑就是白,如今,也不再像从前如烈火一般炙热,而是像被封口的陈酒,香气依旧存在,只是不那么外露了。

    且,那时,她再如何的正义,苍舒、贺兰无忧都没想过不让她死。

    如今,有了她要珍视的人,她便要好好活下去,与他一起好好地活下去,不会再让任何人轻易地便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花初九出了客栈,无心地乱逛着,想着云陌溪如今到了哪里,是否如她一样想着他。

    她看到有卖面具的,走过去拿起了一张老奶奶面具,又拿起了一张老爷爷面具,想起和云陌溪带着面具时快乐时光,心中甚是怀念。她便将那对面具都买了下来,戴上老爷爷的面具在街上走着。

    路过一个路口,听到有人喊道:“老板再来一坛酒。”

    花初九停住脚步,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苍舒。

    苍舒端着一杯酒猛然灌下去,花初九静静地看着他,据她所知,苍舒几乎滴酒不沾,如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公子,你已经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小摊老板说,苍舒道:“给我酒!”

    小摊老板拿过酒来,酒坛却被人接了过去。

    花初九接过来道:“给我吧,我是他朋友。”

    小摊老板看花初九戴着面具,说道:“那您劝劝他,他喝了两三坛了。”

    花初九坐下,自己倒了一碗酒,苍舒醉醺醺地看着她,一手拄着头:“你是何人?”

    花初九给他倒满酒,推过去:“萍水相逢,一定要知道彼此是谁吗?不知道兄台有什么心事,要一个人在这里喝独酒?莫不是人生不如意,还是太如意?”

    苍舒只看到一张面具,他端起酒来喝着:“如意,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意过。”

    花初九将面具掀出半个,端着酒一饮而下,苍舒一看,瞳孔放大,猛然握住了花初九的手:“初九!”

    花初九反掌将苍舒的手震开,又扣上面具:“公子喝醉了,认错人了吧?”

    苍舒茫然地看着那张面具,继续又是失望,拄着额头:“错了……又错了,她死了,呵……她已经死了,是被我害死的。”

    花初九却似没听到一般,继续给他倒酒:“人已经死了,公子何必再如此自责?她欠你的,已经还清,即便有来世,也是相逢不相识。公子何不一直活自己的,为一个注定要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后悔难过,公子不觉得可笑吗?你若不想她死,为何当日处处逼她去死?”

    苍舒眼前昏昏沉沉,似是有无数个人影晃动,他踉跄地抓住酒杯:“是的,是我的逼死了她,都是我逼死了她,所以她到最后都是为与我划清界限,只是不想欠我的……我甚至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她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一切是我自作自受……”

    花初九静静地看着胡言乱语的苍舒,最后看他醉倒在桌子上,慢慢揭下面具,长叹一声,之后,站起,给了小摊老板一些银子,让他帮忙找两个人送苍舒回贺兰山庄,又深深看了苍舒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风吹过,吹得桅杆上的红灯笼沙沙作响,只剩下一片凄凉无处诉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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