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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墨载着昏迷的女孩回到半山腰的别墅时,已经接近午夜。潇潇雨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肆意的喧闹着,再加上本来就在山上,雨声更为清晰。这样的情境让人忍不住的想起有关雨的诗句: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声声泣。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老管家看着严墨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嗒嗒的衣服滴着水,头发凌乱的紧贴着皮肤,怀里抱着一个面生的姑娘,缓缓的走进来。
“嗯。”严墨轻轻应了一声,生怕惊醒怀中的人儿。
老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并未逃过严墨的眼睛,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唇瓣掀了掀,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我去吩咐厨房熬姜汤。”
老管家深知严墨的脾气,索性找个借口走开。严墨要是不想说的事情,就是严刑逼供他也不会招的。
“好。叫人过来给她换衣服。”
严墨吩咐了一句,抱着女孩转身上楼了。
“少爷,这位小姐好像发烧了。”
正给女孩换衣服的女仆,摸着女孩滚烫的额头,诚惶诚恐地禀告。
原本面朝窗户的严墨,听到女仆的话后,一个箭步走到床前,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女孩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好似一把火,快要把他燃烧了一样。
“快去叫徐医生来。”
严墨的脸骤然变了颜色,如寒冰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女仆们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严墨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女孩酡红的脸,焦虑和紧张及莫名的烦躁侵袭他的感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不堪回首的过往像一双魔爪,肆无忌惮的往两边用力地拉扯他。
依然记得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守着那个人,看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的从他眼前消逝,而他却无能为力。
有些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打磨而模糊,但是有些疼痛却刻苦铭心,且早已深入骨髓。
严墨陷入了苦痛的回忆,双手无意识地插进浓密的黑发,用力地撕扯着。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伤痛伤人。
“少爷,徐医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