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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人家上了年纪,做起事来手脚麻利的很。
反正江来喜是没有这麻利程度。
“不用不用,你瞧你这双手啊,一看就没干过粗活……”田大娘说着话,想了想。
然后,就有点儿意有所指了,“要说啊,阿喜,你男人宁祥林可真是对你好的,你看看咱们村那个小媳妇儿能享你这等福啊!男人知道疼人,舍不得把你当驴子使唤,至于有些不周不便的,两口子过日子还是得体谅点!”
江来喜:“……”
这要不是看在徐默的面子上,江来喜可真没这个好脾气,听着老人家指手画脚。
想了想,逞口舌之快没什么用。
老人家是文盲,而且又是从旧时代过来的,怎么可能跟年轻人有同步的思想。
院子里的徐默听不下去了,他拍拍手上的灰尘,走进来。
对田大娘说:“大娘,有些事需要体谅,但有些事,不是体谅能解决得了的。”
说完,徐默走到江来喜的身旁。
俯身凑过来,把江来喜的袖子撸上去。
江来喜的手腕过于纤细,有种轻轻一掰就断的错觉。
长成这样本就让人心生怜悯,结果白皙透明的皮肤偏要跟狰狞的伤作伴,对比也太明显了点。
“全村的人都知道孙玉成对江来喜好,宠着她,脏活累活不让她做。也许别人家的妻子有的能挣整个劳力的工分,但江来喜挣不了。但在她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别人看不到。每个人看的都是表面。”徐默淡淡的说。
江来喜笑着,用袖子把胳膊又掩饰好。
发现徐默表面越平静,似乎越有一种他不愿意说出来的痛在拉扯,也许只是江来喜的错觉吧。
因为在说她的事儿,徐默不可能有相似经历,除非是联想到了别的。
江来喜半开玩笑的道:“徐默同志,你在生气的时候,还可以很平静的说话。这一点,我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