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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了林清月的办公室,江来喜直奔主题的问了问。
“江来喜同志,你说的没错,孙玉成同志的确不愿意做检查。”林清月严肃的说,“我们给他限定了时间让他考虑,结果他还对我们恶语相向。倒是他的父亲孙金鹏替他跟我们道了歉,还狠狠的训了他。果然不愧是当大队长的……”
“然后呢?”江来喜并不想听这些经过,她想听结果。
林清月再次发觉到江来喜的不好打发。
所以她哥哥林清海看人果然准,林清海已经不止一次的跟她说,江来喜这位同志吧,表面上很温柔,很客气礼貌,但实际上可真不是个好糊弄的。
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决绝的话,反正林清海没见过这种的。
现在林清月有些犹豫有些为难,又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却再次被江来喜拉回到正题。
“江来喜同志,我觉得跟你格外投缘,你的经历我非常同情,我也想过了,咱们同为女同志,换位思考一下,谁也不愿意遇到这种事。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个人利益不受损失……”
“投缘的事,那是咱们俩私人的事,我也觉得咱们投缘,”江来喜的语气依然柔和,唇边挂着得体的笑,“但现在要说你们的工作啦……我拿了正规的村医给的诊断书,你们不肯相信。不肯作为依据。”
“那个可以做一部分依据,但是不全面。毕竟孙玉成他不肯离婚,咱们总得多方面给调解一下,咱们想保证你的利益,但也不能就说完全无视孙玉成的想法,是不?”
“现在你们亲自出面,让孙玉成同志做检查,他都不肯,然后你们无能为力。你们就想要把这事拖下去。”
“也不是拖下去,江来喜同志,你听我说,我们就是想给他点时间,我们会慢慢的跟他沟通。”
“这种慢慢的沟通,到底是多慢?”江来喜笑,“整整两年了,我都在跟孙玉成沟通。让他检查并治疗,他也是不肯。两年时间就这么拖下来了,那么你们还要再给我拖两年对吧?这样,你们觉得没损失到我的利益,也许你们觉得金钱才叫利益,浪费的时间都没关系,对吧?”
“哎,江来喜同志,你看你这话说的……”
“我是需要按照程序多次上诉,对不对?”江来喜又说,“那我今天正式再上诉一回,不然我找个律师吧。”
林清月想了想,说:“我真不是要给你拖着,这事儿确实有点棘手啊……昨晚我去见了孙玉成,我也觉得他是有问题的。但他的认错态度真的太好了,我们同行的工作人员都很矛盾。你说这事儿吧,也不牵扯到犯法……”
“我要告的不是他家暴,”江来喜截了话茬,“我是要告他实施人身伤害。我只当作在告一个陌生人,一码归一码,请你们不要利用我和他的关系来转移战火。”
“好好好……”林清月双手表示投降,江来喜这女同志确实有魄力啊,还会给自己找捷径,“想必你手里没有钱,我帮你去找律师吧,在咱们办事处对面,有个律师事务所。”
也就是说在工作方面,林清月需要跟很多同事们商量着进行,况且她真心不知道孙玉成到底有没有问题。
但在和江来喜这认识了之后,江来喜的说话风格,有头有尾的,她非常喜欢,所以愿意倾囊相助。
也就是说公私分明。
“我先去看看吧……你要工作,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江来喜也确实没钱,可她有了购买票。
她决定利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律师好好谈谈。
“现在你的事情就是我工作的内容不是?”林清月道,“我想待会儿陪你去一趟念家庄,咱们再跟孙玉成谈谈。”
“行。”江来喜爽快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