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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默找地方坐下,拿了田大娘家的晒干的花生仁来吃。
吃了几颗,还是有点饿,干脆就又去掰了块玉米面饼子。
就着生花生仁吃玉米面饼子,还是非常香非常好吃的。
见江来喜时不时的把目光瞥过来,徐默也就不吃独食了,他用葫芦瓢盛半瓢花生仁递给江来喜。
江来喜倒也没客气,直接接过来。
吃了两颗,又来看徐默手里的玉米面饼子。
徐默只得去掰了一块,但却声明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吃,这饼子它有点牵丝了。”
说完示意江来喜看着,他轻轻掰下一块,轻轻地把两块儿往两边分,果然看到细丝在拉扯。
“为什么会这样?”江来喜好奇的问。
“就是放的有点馊了呗,”徐默说,“天气有点热,昨天晚上的,放到今天早晨,就变成这样了。幸亏早晨重新蒸了蒸,不然现在就坏的没法吃了。”
江来喜心说,现在已经坏的没法吃了。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也不是有钱人,但还从来没吃过变质的东西呢。
“哎哎哎,默子,”田大娘赶紧过来,“坏了就甭吃了,留着给大娘吃。你们年轻人的肚子矜贵,可别吃坏咯!坏东西大娘我吃习惯了……”
然后,田大娘说:“都快中午了,你们饿了也很正常。既然你们想吃苞米面饼子,大娘我去给你们做吧。”
江来喜自然要主动请缨,帮田大娘做饭。
这时代吃什么鱼啊肉啊的,太奢侈,田大娘要出去买,被徐默和江暖阻止了。
但大集体的杀猪师傅很会来事儿,看到林清月来到了田大娘家里,知道是公社里的人,再加上杀猪师傅也非常敬重田大娘这个烈属,于是就给田大娘送来了一挂猪肠子和猪肚。
“田大婶啊,”杀猪师傅眉开眼笑,“我这里有一些猪肚和猪肠子,我看到公社里有同志过来了,想着送过来让您公社的同志增加两道菜,也不知道您嫌不嫌弃。”
田大娘有些意外:“哟,原来是老李呀,你咋知道公司里有同志过来呢?我看清月那孩子是偷偷摸摸的进我家的,哈哈哈……”
“田大婶您真会开玩笑,哈哈哈……”杀猪师傅也笑,然后跟江来喜打招呼,“阿喜丫头啊,你也在这里呢。”
“是啊,是啊,”江来喜不晓得该怎么称呼杀猪师傅,也就没加上称呼,“你也太费心了,还要送东西过来。”
“送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上回听张大婶说,阿喜丫头你能变废为宝,把那大白菜给做的呀,爽口的很!我就在想,说不定你也不嫌弃这臭烘烘的猪下水,指不定也能做出好吃的美食来呢。”
这时代的猪肚和猪肠子都非常廉价,其实都不是单独出售的,全是在出售猪肉的时候当赠送品。
“我倒是真能做出来,但我自个儿觉得好吃的话……不管用啊,”江来喜半开玩笑的,“要不然等会儿做出来让大家伙品评品评吧。要都嫌弃不想吃的话,我也没别的招儿。再不行就我一个人吃了……”
“主要的,这猪下水不好清理……”田大娘皱眉。
但想想,人家老李好心好意的来送东西,自己要是说嫌弃的话,可就太不好了。所以田大娘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然后田大娘换了话题,“老李头啊,今儿个中午你也别走了,尝尝阿喜的手艺!上回我跟你说啊,你还不信,这回你必须得亲自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