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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来喜不回答陈俊豪的问话。
她把人推开,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阿喜你别进我家,”陈俊豪有些担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太好。”
“你不是医生吗?单独来找你的女同志数不胜数,你都这样跟人家说吗?”江来喜翻了个白眼。
“人家身边,不是没有醋坛子吗?”陈俊豪一脸的惶恐,“可是徐默那个醋坛子太霸道了……”
“……”江来喜揉了揉额头,“徐默到底跟你说过什么?”
好好回忆一下那本书,虽然并不知道陈俊豪和徐默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陈俊豪会有点怕徐默倒是真的。
也不像是那种真正的怕,仿佛就像是他有什么弱点卧在了徐默手里。
而偏偏徐默并不知道那个弱点是什么。
有时候徐默突然发起火来,陈俊豪就吓的手足无措,还要明晃晃的换成谈好的话,这样的做法,有时也会让徐默突然间觉得莫名其妙。
然后,徐默的火气也就消了。
没有人会愿意真的让朋友放弃底线只为不让自己生气的,这样会觉得不平等。
“徐默的病……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恢复?”不想再说那些没用的话,江来喜问陈俊豪。
“你的药到底是从哪里弄的?”陈俊豪不答反问。
发现江来喜脸色不好看了,陈俊豪赶紧放缓语气,带了几分解释的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能持续弄到,想必可以让徐默多活个二三十年……”
“成交!”江来喜彻底放心了。
“那我就不耽误陈俊豪医生你的时间了,我接下来,继续去弄药。以后都按时来送。”江来喜转身要走。
“你等等,阿喜同志,你什么时候和徐默结婚?”陈俊豪觉得,他家老父亲不在,他这个作为兄长的,有必要关心关心兄弟的婚事。
所以开启了催婚模式。
“你跟徐默到底什么关系?”江来喜反问。
“没……没关系。”
“那你就别多管闲事咯……”江来喜往外走。
“我是他大哥,同父异母的亲大哥……”陈俊豪是纠结了好一会儿的,现在脱口而出。
他相信阿喜同志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他也相信,阿喜同志不会无视他的心痛。
江来喜的脚步滞住了。
在原地踟蹰了好一会儿,江来喜才转过头。
“同……同父异母的兄弟?你们?”
“是。”陈俊豪埋在了心里十几年的秘密,此刻突然有人诉说,就觉得轻松了一下。
但悲伤却涌上心头,他的眼睛湿润了。
江来喜感受到了他的难过,本来不想再介入这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想赶紧走人的江来喜,却再次止住了步伐。
“你要把一切告诉给我吗?”江来喜问。
“嗯。”陈俊豪的声音哽咽了,“这么久以来的心事,太沉重了,我一个人扛不下去了……阿喜同志,你帮我扛一会儿可好?”
江来喜只得陪着陈俊豪回到了屋子里。
陈俊豪沏了茶,这可是他亲自采的茶,并亲自烹调出来的。
虽然不是什么名茶,明明就是山上的线茶,也就是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