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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帝,那你就是皇后……”江来喜笑侃。
“行啊,”徐默笑,澄澈的眸子勾人的很,“皇后负责服侍皇帝,现在需不需要我侍寝呐?皇上,翻我牌子呗……”
“你滚……”江来喜笑着把人推开,“太肉麻了你……”
这回虽然说出了个“滚”字,却是娇嗔的口吻。
“阿喜,你说过,我顶着这张脸,说什么也不会太让人讨厌,”徐默把江来喜的画本拿开,“你现在不要自相矛盾,也不要打击我,我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请求你的……”
“所以如果我打击你,你就自暴自弃了?”江来喜撇嘴,“男子汉大丈夫,跟女孩子似的玻璃心,这么不坚强……”
“不是啊,”徐默把江来喜的脑袋往他怀里按,“我怕你讨厌我呗,就怕不管我怎么努力,你也讨厌我。不过现在还好,感觉似乎你并不排斥我了。我在想,是不是以前……你嘴上说不需要我帮你照顾孩子,心里还是想让我帮忙的。是我太傻了……”
“不不不,没有,不是因为这个……”
“你难道没有觉得,自从我照顾小满,你对我好了吗?”徐默的眼神很执着。
因为他就是这样认为的。哪怕阿喜反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真不是,”江来喜只得说出心里话,“你长得太好看,太爱干净,我怕你内心里的洁癖会比较重,虽然你从来没表现出来。带娃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以前我在想,我要是在你面前蓬头垢面,每天都邋里邋遢脏兮兮,你会不会嫌弃……”
看后世的那些专家们天天都在说什么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起码要每一天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想必那些专家们都没有带过娃儿。
想要收拾自己也得有时间。
如果公婆不给带娃儿,或者没有公婆,老公要早出晚归的上班,那些白领阶层还好说,只说普通人,有些城市里的普通工人连周末休个班都是奢侈,就算有休班,往往为了还房贷需要打两份工,每天很晚回家,能指望上老公多少?
就连这样,有的人还是过得捉襟见肘,说什么不好好打扮自己就是不爱惜自己,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想让自己每天都光彩照人,主要的就是没时间。
江来喜是有空间金手指,才很闲的。才有空,时不时的照照镜子,时不时的换一换衣服。换了衣服也有阿田帮忙洗。
她有时候就会想,万一她只是个普通人,养这么多孩子,把自己忙成大妈,徐默到底还会不会一直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你这话提醒了我哎……”徐默往炕沿那里爬一爬,看桌面上方斜挂的大镜子里的自己。
“这几个月,我可真是憔悴的不行。好丑,太丑了,跟个叫花子似的,”徐默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真没眼看,“头发都这么长了,我去洗个澡,把胡子刮一刮。明天去剪剪头发。不然人家会把我当成小混混……”
这时代男生清一色的寸头或者平头,头发非常短。
稍微留的长一些,像徐默现在这样长成了自然的斜刘海,就会被认为是二痞子。
“不丑,一点都不丑,”江来喜安慰,她主动抱住徐默,“你这样更帅了……真的……”
以前她不相信,像徐默这么帅这么洋气的人,可以帮孩子洗尿布处理又脏又臭的粑粑,每一天刚换上一件像样的衣裳,就会被孩子抓的黑乎乎,她不相信他能忍受得了。
“这好几个月,昏天暗地的忙,”徐默自嘲,“我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糟糠之妻,我现在是糟糠之夫了吧?”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养孩子,每一天都手忙脚乱,压力又大,所以头上都看见白头发了。
“没有没有,劳动最光荣。”江来喜在心里笑,是笑关于糟糠之夫的说法。
但她没敢笑出声来,其实她是真心疼。
徐默还是不停的说,阿喜就是嫌弃他了。
“为什么阿喜照顾过三个孩子,也没这么狼狈。我就照顾一个,就变成这样了呢?”
“因为阿田啊,阿田她是专业照顾宝宝的,专业不同,隔行如隔山。你干嘛总是把她的任务给抢来,一点都没意思。”
“就因为这样,我觉得你现在对我更好了呀,”徐默反手来抱江来喜,“我觉得我这部棋走的很对。阿喜,只要你能对我好,上刀山下油锅……”
说到这里,看到江来喜忽的抬头看他,他立马转了个弯儿,“我是去不了的,但其他的,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