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身为贵妃的皇甫静非但没有因为慕容珊是皇后之女而厌恶过她,反倒是视如己出,爱护有加。后来因为慕容霄云陨落一事,皇甫静被从贵妃贬为嫔妃,慕容珊还悄悄地去探望过几回。
但谁又能料到,皇甫静的亲生儿子慕容凌云竟捅出了这么大一个娄子。
谋朝造反可不是小罪,想必静姨定是伤透了心。慕容珊对皇甫静深表同情,微微作揖,恭敬道:“静姨,您怎么在这里?”
皇甫静遣散身边两名侍女,上前牵起慕容珊的玉手,眼神愧疚,轻声道:“虽然凌云做了错事,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静姨恳求你和你父皇,不要再怪他了,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尽到相夫教子的责任...”
说着,皇甫静红了眼眶,哭着哭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毕竟血浓于水,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慕容珊感同身受,心痛极了,强忍鼻头酸意,反握皇甫静的手,安慰道:“静姨,您别难过了,他不在了还有我啊,珊珊永远是您的小女儿。还有您放心,我和父皇都会原谅他的。”
想必这几日,皇甫静的整颗心已然伤透,忧戚不尽,悄然逝去霜面泪痕,缓缓道:“明日我便将离去,我想最后再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那珊珊来陪您吧。”慕容珊搀扶着皇甫静,小嘴微抿,眼中泪光点点。心叹,静姨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就这样,慕容珊陪着皇甫静走过牡丹亭,绕过芍药圃,横穿蔷薇苑,直至蓼汀花溆方才徐徐停下了脚步。驻足远观,此地上则萝薜倒垂,下则落花浮荡,犹有一丝清忧徜徉心间。
“好了,珊珊你有事就先回去吧,静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皇甫静望着池塘小水,幽幽一叹。
慕容珊见状,欲言又止,但思忖再三,还是听从皇甫静的话,静静地离开了这里。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皇甫静闭上双眸,心抽搐不断。
过了许久,皇甫静才重新睁眼,里面爱恨交织,哽咽喃喃:“珊珊对不起,静姨只是想把真相告诉你。”
走了之后,慕容珊的心情跌入低谷,按照往常的惯例,她需要找人打架来发泄,今日自当不会例外。于是,慕容珊嘴角挂着冷笑,一步一步向着不远处的青云台走去。
那里可不止是得天独厚的修炼场所,更是小辈们用来交手的不二区域!
轰!
一招秒掉筑基八层的靖国公之子贾雷后,慕容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诸子,蔑视道:“不堪一击!还有谁?”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脸上臊红,再无一人敢上前应战。试想,筑基八层的贾雷都被秒了,而他们实力还不及前者,上去岂不更是自取其辱。
慕容珊失望摇头,故作叹息道:“看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竟然都不敢上来,真是悲哀。”
被慕容珊指着鼻子羞辱,下面的人俱都敢怒不敢言,气氛很是压抑。
“驸马驾到!”就在这时,外围的护卫远远传音而来。
闻声,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慕容珊。
“冤家路窄!今日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慕容珊仿佛看见了某人被她踩在脚下求饶的画面,旋而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缓步而来的封月。
瞧着这位远近闻名的封小王爷,而今圣上的乘龙快婿翩翩踱来。那群被慕容珊折磨的皇亲国戚眼光各异,心思不同。
本来封月只是来青云山溜达溜达,顺便散散心而已。可一不留神,就被青云台浓郁的灵气吸引而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一名粉面含春威不露的少女明然映入眼帘,使他生生停止住了步伐。
“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呐!”封月小声嘀咕,心中却在揣测这里刚刚发生的情景。
“你是想挑战我吗?我的未来夫君!”慕容珊字字铿锵,封月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开什么玩笑,就小哥现在这么点实力,和你打简直是找虐!想到此,封月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呵呵一笑:“你误会了,我就是来游山玩水的,你们继续。”
“吁~”
封月话音刚落,顿时满场嘘声。都在想,这位驸马爷可真是名不副实,怂的阔以啊!
“看见没,你让他们大失所望了。”慕容珊面无表情,语气淡淡。
封月老脸一红,讪讪道:“你找别人练手吧,我只是打酱油的。”
“打酱油?”慕容珊黛眉一蹙,不明所以,“哪儿有酱油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