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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叶戠再直言,他联想到了上一次在警察局看到她的事,就知道了她所说的是什么。
想起她差点被人侵犯,救她的人居然是唐政卓,他的轮廓就越发冷硬了几分。
叶戠靠在他的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背脊。
“我被欺负的时候,听到那人说他不止欺负过我一个,被救的时候,我就将计就计让他所做过的坏事说出来给录了音。”
男人听到她淡漠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即使她的说的平静,他也感觉到当时若是没有任何人出现,那么,迎接叶戠的会是什么。
而他席晋杬接到报案,得知的会是什么。
“是唐政卓让人跟我去警察局报案,是他提醒了我,如果将证据留在手中,就会遇到谁都预料不到的危险。”
“所以他以这件事让我欠了他一个人情,要我还的,就是在酒吧做三个月服务员。”
她将话避重就轻的说完,出于私心,她没有将欠唐政卓一条命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将他受伤,她替他去医院拿药的事告诉给他听。
无论是情义,还是什么,都在最后关头让她选择了避过不提。
“这就是你坚持的理由?”
席晋杬没有回头,音线也没了初时的阴冷僵硬。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具带隐瞒性的说了这些话,心里还是很没有底气的。
但也咬着下唇,点头应“是”。
“还剩下多少天?”他问。
没料到话题会转的这么快,叶戠微怔了下。
感到他的后脑勺微侧了过来,目光倾斜。
叶戠瞬间回了神,赶忙就回复了他的话。
他微沉思,指腹微捻着。
“回国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正规的企业上班?”
料想当日报案,席晋杬肯定会调查餐厅里的经理,也会调查到她在餐厅里上班的事。
所以他会这么问,根本就不奇怪。
忆起初回国,她投简历处处碰瓷的事,她就有点觉得怪异,各方公司就像是串通好了一样,都以她回国私藏du品这事来做题,都不愿录取她。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怎么?”
他侧过身,叶戠方便他能扭过来,松开抱着他的手,仰起头对视上了他望过来的淡眸。
摇了摇头,她笑的一脸无所谓。
“没有,可能是我资历太差了,没有哪一家公司愿意收留我。”
对于她的学业,席晋杬背地里还是有观察的,当初她在美国学业水平不错,所以他以往都是以补助名义资助着她。
心思深沉的他,脑海很快组成了几种可能,再一一排除,将最大可能列了出来。
很快就将这种心思暂时先放一边。
“等期限到期,我会替你安排。”
“……我可以自己找的。”
听他要着手安排她的方向,叶戠有些不愿,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语气不足。
“你能找到正规的公司同意录取你?”
他眯着眼瞥向她,目光携带冷冽。
轻易就被他的话问的一噎,叶戠有些不服气,唇瓣微张,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击回去。
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就决定好,抿着小嘴,微蹙着秀眉。
见她耍弃小性子,席晋杬对于决定好的事情,从来不会那么容易就更改。
所以他移开了目光,落在她衣服被压出几许褶皱上,指尖涌出几分痒意,他微垂下翘眉,忍住没有任何动作。
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
叶戠打了个哈欠,浮现了几分瞌睡意。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没有刚才的急促,但掀起的凉气,让人越发容易泛困。
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他问,“初回国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你说你吸过du,是怎么回事?”
他措不及防的一句话,将她的睡意全数赶跑没了。
这件事若是要牵扯出来,肯定跟唐政卓脱不了干系,前不久他们才因为唐政卓的事,差点就冷战。
现在再次说出有关唐政卓的,她可以想象,像席晋杬这种疑心病重的人,肯定会胡思乱想到何种程度。
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席晋杬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见是她不愿提起,他眸色沉了沉,倒是没有逼迫她。
“睡吧。”他说。
叶戠偷偷吐了口浊气,点了点头。
室内再次随着灯光熄灭,陷入了黑暗。
她背对着他躺着,却再没了睡意,想起染上du品的那一段日子,至今她都有些战栗的害怕。
若是戒不掉,可能她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无颜面对身侧的男人,也不敢再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