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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吼出来的话音一落,叶戠狠狠甩开席晋杬的手,也彻底被甩开了。
因为用力过猛,叶戠狼狈的朝后踉跄了几步,就像他们之间仿佛出现了跨越不了的隔阂。
叶戠的眼眶通红,很显然席晋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想着她的话都说的这般重了,他肯定会受不了将她甩下不管,却没想到他一步一步如潜伏在暗处的猛兽朝她走近。
那双嗜血的眼眸盯着她,让叶戠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是我这阵子对你太好了吗?让你变的这般得寸进尺!”
他话中的讥笑与阴戾让叶戠脸上煞白,猛然朝后退了一步,手腕却被他猛然间擒住,想退都退不了。
“你别忘了,是谁收养你这几年,也别忘了,是谁让你不流离失所。”叶戠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快要被他拧断了,他冷如寒冰的嗓音还在说着,“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你的一切我都有权利插手,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仿佛就像冰渣子一样,狠狠地刺进叶戠的心脏,让她疼的窒息。
他说这话,无疑是用他的方式在羞辱她,也是在告诉她,她叶戠如果没有席晋杬,就只是一个别抛弃,别遗弃的可怜虫一样。
心脏痉挛的让她脸色蓦然毫无血色。
“……你就这么想我对吗?对你来说,我叶戠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对吗?”
眼眶就的眼泪就像是断了些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滑落她的脸,掉落在地。
而叶戠的双眼固执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将她最后的希望全数切断,这样就可以不再念,也不再奢求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席晋杬对视上她积满眼眶的眼泪,强硬的心在某处塌软了一块,但想起她做的事,又瞬间变的冷硬起来。
“不管是或者不是,你只要清楚,你叶戠永远都休想逃脱!”
扔下这句话,他直接拖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去,无论叶戠怎么挣扎,他的手依旧固执的紧箍着她。
他将叶戠安全送到公寓,就开车离开了。
听着外面驶远的车声,叶戠后背靠在门后,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狠狠的哭了起来。
压抑的哭声弥漫空旷孤寂的室内,带不来给叶戠一丝温暖,只让她觉得浑身冷如骨髓。
……
陆黎是在半夜里,被一通急促的电话打来吵醒的。
他平时嬉嬉闹闹惯了,所以当听到来电是席晋杬时,他虽然惊讶一向以身作则的二哥会叫他去酒吧,但也没有多打探就过来了。
推门进了包厢,迎面而来就一阵熏死人的酒气,看着长几上那好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还有正仰起头拿着酒瓶猛灌的席晋杬。
心里思量着能将席晋杬气成如此的,占的比率最高的,陆黎脑海中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
除了那个跟席晋杬一样倔脾气的小姑娘,好像也没有谁了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身为多年战友跟好兄弟,陆黎还是走上前夺走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把自己喝成这样,不怕明日回局里不好向上头交代吗?”
席晋杬已经喝的双颊酡红,但一双厉眸却诡异的异常清醒着。
“把酒给我!”他的嗓音沙哑不善。
“我真的给你,就是在害你。”
陆黎即使很敬爱他这个二哥,但也不准许他这般不管不顾的灌酒,要真出了个好歹,别说他会自责,可能一直以二哥马首是瞻的小家伙就要怪他了。
席晋杬就算语气很不友善,但他已经醉的不清了,就跟陆黎说话的这一小会,也不过是处于喝醉酒的状态罢了。
很快就躺在了沙发上,闭目醉了过去。
他的酒性一向很好,陆黎瞥了一眼酒瓶上标的度数,都是烈的酒,怪不得能醉成这副德行。
心想今晚只能把这样醉鬼收留到自己家了,还以为是来叫他喝酒,没想到是叫他来“收尸”呢。
翌日,席晋杬是在陆黎的家醒来,拍了拍不舒服的脑袋。
陆黎刚好推门进来,见他醒来,便说道,“醒来就去洗个澡,浑身酒味,别回局里被上头的人知道了,记你个大过。”
风凉话说完,他出去好一会,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崭新的的衣服。
“这是我早上让助理送过来的,知道你洁癖,新买的。”
陆黎将衣服递给他,席晋杬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接过他的衣服。
“谢了。”他说。
“二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席晋杬自然知道他们兄弟之间不喜欢这些客套话,站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就走进了洗漱室。
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严谨模样。
陆黎准备了两份早餐,席晋杬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吃着他做的食物。
一时气氛很安静。